王、於兩個書生在陳元醒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嚇傻了,兩個人拼盡全力,用刀去砍,都不能傷到對方分毫,這就是武道修士的境界嗎?
至於陳元為什麼沒有被藥毒倒,究竟是根本沒把藥服下,還是藥沒效果,他們更是完全不通。
二人現在已經徹底沒了剛才的野心,想得都是往日聽到的暗衛黑獄傳聞,此時聽到白清妍把事情攬到自己身上,忙跟著叫道:“大人明鑑啊,小生也是一時糊塗,被這個女人蠱惑了,竟然膽大包天來刺殺大人,大人開恩啊,小生今生今世唯大人馬首是瞻!”
陳元心中冷笑,這種人他可看不上。
他現在是徹底明白了,這件事真就徹頭徹尾是場鬧劇。
他之前猜測的那些,什麼大勢力,什麼能毒倒法相境的毒藥,全都是子虛烏有的事,這件事八成就是幾個滿腦子虛幻想法,而又對武道修士毫無瞭解的書生搞出來的破事。
這幾人自以為秘寶的所謂毒藥,連這具分身都毒不過,頂多對三四竅穴的武者有用,他們竟然想用它來對付法相的張大秋,這種人,只能說是瘋了。
陳元不理會王、於兩個,而是看向白清妍,笑道:“娘子,你說此事該如何收場?”
白清妍恨聲道:“不用你假惺惺,我自己動手就好!”
說著拔出手中匕首,向自己脖子上刺過去。
陳元隨手將匕首打掉,說道:“你可不能死,這件事因你而起,若不讓你看看,因為你的緣故,有多少人會死在這次事件中,豈不是便宜了你?”
白清妍眼瞪得都要裂開,狀若瘋魔地叫道:“張大秋,你有什麼怨恨儘管衝著我來,何必傷害那些無辜之人!”
“無辜之人?”
陳元道:“未必吧?你縱有殺我之心,可是既無才知,又無勇氣,若無他人在旁挑唆籌劃,恐怕你也走不出這一步。”
說著陳元走出院子,先是將真身與分身匯合,隨後高叫一聲,很快有幾道黑影從外面飛馳過來,打頭的正是高峰。
陳元示意高峰把房內的兩個書生關押好。
高峰照做了,隨後看看白清妍,疑問地看向陳元。
陳元道:“讓人在院子外面守著,從今天起,夫人不得離開院子,讓伺候的人看好夫人,不要讓她出事。”
聽到陳元的安排,白清妍渾身一軟,倒了下來,只覺天旋地轉,一時間竟不知自己所在何方。
她心中只有一個念頭。
完了!
從今以後,死又死不得,活也活不成,餘下的生命就只剩下折磨了!
處理完院中的事,陳元問道:“外面有沒有什麼情況?”
高峰道:“方才老大你喊我們進來,後門處有他們兩個同夥聽到後,匆匆離去了,老大吩咐過不許阻攔他們,我已經派人跟上去了,等會兒就會有訊息傳回來。”
說著有把後門處兩個婆子被殺的事講出來。
陳元臉色一冷,說道:“如此濫殺無辜,你就在旁看著?”
高峰躬身道:“大人吩咐,若無大人命令,屬下等不可出面,再說了,兩個婆子而已,與大人的事比起來,值當什麼。”
嗯?
陳元新奇地看向高峰,良久,伸手拍拍他的肩膀,說道:“我的府上,縱然是一隻貓兒狗兒,也由不得他人處置。”
高峰感覺渾身一陣痠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