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修惱怒永平侯不知進退,可又沒什麼辦法,這兩個侯爺在京營中頗有影響,又是持嚴清手書而來,他也不能強壓對方,於是叫人把賈穆和賈積提了上來。
賈穆兄弟見突然提審他二人,心中正自惴惴不安,等見到永平侯和忠義侯,心中頓時大喜。
“幸兩位老兄營救及時,否則幾死在牢中矣。”
賈穆感激涕零。
他兄弟兩人都是溫柔鄉中長大,哪裡受過這等驚嚇。
永平侯還以為他兩人受了刑,怒道:“兩位且放寬心,這回必救你們出去。”
這兩人的性子他最清楚,平日裡膽小怕事,說他們會勾結亂黨,他第一個不信,這也是他為什麼會趟這次渾水的一個原因。
“好了,兩位有話過後再敘,現在讓兩位先生查驗吧。”
忠義侯提醒道。
兩個學究向在場的人各自行禮,這才走向桌邊,仔細比照起來。
二人先從整體上看信件和考卷上字跡的風格,繼而找到其中信件和考卷中重複的字,仔細的比照,一筆一劃,毫不馬虎。
一連用了近一個時辰,兩個學究這才走了結論,兩個人互相交流一陣,交換了各自的意見。
周圍的人早就等煩了,見兩個老頭從桌案上抬起頭來,卻不過來報告,而是兩個人交頭接耳起來。
林清修自矜身份,不好開口催促,程洛勇卻明白自家上官的心思,開口道:“兩位先生,結果如何了?”
兩個學究走了過來,相互對視一眼,都有些猶豫。
他們雖然都是些請客,沒做過什麼官,可平日裡和做官的接觸多了,多少也有些靈通,早就明白過來,今天這局面似乎是兩方人在互相對峙,一方是勳貴們,一方是暗衛,這兩方他們都惹不起,若是不小心說錯話,他們可承擔不起。
見二人神態猶豫,永平侯還以為他們畏懼暗衛權勢,當下不屑地瞥了陳元一眼,說道:“兩位先生切勿憂慮,儘管把結果說出來就是,有本侯在,沒有人能報復你們。”
左邊的鄭老學究本就是依附永平侯吃飯,如今見自家正主說話了,只得說道:“辯識筆跡,說來只是小道,其實卻博大精深,晚生二人也不過初入門徑,結果未必穩當。”
永平侯還指望鄭學究立馬說出結果,他已經準備好要發飆了,卻不成想這老東西忽然說出些為自己開解的,不著邊際的話。
他煩躁道:“讓你來就是信得過你,你二人都是精於此道的老先生,這京中再沒人比你兩個更有資格,不要馬馬虎虎,快宣佈結論吧,這兩種筆跡,是不是出於同一人之手?”
鄭學究看看身旁的王學究,臉上有些為難。
王學究明白他的意思,他還要靠永平侯吃飯,若是說出讓永平侯不滿意的話,以後怕是要丟了飯碗。
而他王學究卻是嚴清的人,怎麼說也和暗衛更親近,由他說出來,也能讓鄭學究解脫出來。
王學究當即上前一步,說道:“林大人,侯爺,諸位大人,經我二人查對,這幾封信和那份考卷,實乃出自同一人之手。”
永平侯猛地睜大了眼,脫口道:“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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