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所有人都被押過來,陳元讓高峰將賈家人都押去黑獄關押,賈家奴僕眾多,不可能全關進黑獄,陳元讓王寶帶人在府中看守,只等賈家人罪名確定再做處置。
高峰和王寶各自領命執行。
陳元把王寶叫下,丟給他二十兩銀子,說道:“拿去治傷,剩下的算賞你。”
王寶的臉上還腫得老高,見狀大吃一驚,連忙跪下來,說道:“大人請收回,小的不敢收。”
陳元笑道:“怎麼,在怨我?”
王寶道:“小的做事出了岔子,大人責罰的對,小人不怨大人。”
“是不怨還是不敢怨?”
陳元搖搖頭,說道:“拿著吧,今天拿你做個筏子,效果不錯,算是你的功勞,去做事吧!”
責罰一個兵馬司校尉沒能攔住兩個侯爺,這本就是笑話。
王寶把錢撿起來,重重磕了個頭,叫道:“謝大人賞!”
見陳元點點頭,王寶轉身離開。
陳元和高峰等暗衛中人一起押著賈家眾人回到衙門,一邊吩咐手下力士把賈家人關進黑獄,一邊帶著高峰氣勢洶洶往探訪司走。
剛走到門口,卻見程洛勇已經迎了出來,顯然已經聽說陳元把威國公府查抄的事。
程洛勇見到被上了枷鎖的賈家人,臉上滿是凝重,說道:“張大秋,這是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
陳元冷笑道:“就說你探訪司都是廢物,賈家與進京書生的頭子左維明勾結起來,意圖擾亂京中局勢,你程洛勇白查了這幾天,竟然絲毫沒有察覺,我看你這個暗衛千戶也不要做了!”
程洛勇這次沒有發怒,更沒有急著反擊,而是示意高峰先把賈家人押下去。
等人走得光了,這才說道:“張大秋,你自己想死,可別拉著大家與你陪葬!”
“怎麼說?”
程洛勇道:“我暗衛雖然風光一時,可早就是京中官員和勳貴的眼中釘,只是一來仗著嚴大人扶持,一來暗衛行事緊密,沒有把柄落於人手。”
“你如今明目張膽構陷一位國公,現在人們還沒回過神來,等他們反應過來,聯合起來針對暗衛,我看你怎麼死!”
那不是正好?
這什麼狗暗衛,早該整整了。
陳元笑道:“程洛勇,你在說什麼,誰說我在構陷賈家,我可是搜到了確鑿的證據。”
“證據?”
程洛勇嗤笑道:“就你偽造的那些信件?”
“咱們都是這行裡的老手,不要跟我打馬虎眼,我探訪司可不是吃素的,要賈家真有什麼信件,我還用等你去搜?”
“你若是把這做證據,呵,京中能人多得是,被他們認出這是你的偽造,那你可就死無葬身之地,連整個暗衛也要被你連累,被捲進暴風眼中。”
“你還是想好了再說話。”
陳元道:“不要給自己找藉口了,廢物就是廢物,國公府與左維明有勾結,替他在京中聯絡暗中的反賊,必定早就埋下不少隱患。”
“國公府是我抄的,清理神京隱患,我是責無旁貸,從今天起,與書生進京相關的事務,案牘司和探訪司聯合辦理,探訪司在神京內外所有耳目打手,都要服我調動,不可違抗!”
程洛勇原本不想動怒,只希望能與他好言相勸,讓他明白這件事的嚴重性,此時見他竟然不領情,反而咄咄逼人,一股躁氣立時湧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