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元隨官兵來到府衙,官兵直接把他帶到大堂上。
早有人進去通知知府。
林浩還沒到,先有兩隊衙役快跑進來,分列兩班,每班有十幾個人,全都手持刑杖,神態嚴肅。
陳元暗暗讚歎。
他也是做過衙役的人,只是縣衙與府衙終究不可同日而語,看這兩班衙役的精神氣度,分明個個武藝精湛,縱然沒有開竅,卻也相距不遠,打頭的兩個班頭,至少也有兩三竅的實力。
看這架勢,分明是要審案的節奏,這又是為的什麼?
陳元心中納悶。
沒過多久,大堂後面轉出兩個人,正是林浩和林文彬。
林浩臉色晦暗,顯然傷勢未愈,陳元最後用五雷法劈開法源的佛手,林浩也被牽連在內。
林浩升到堂上,林文彬在旁伺候著,他自小就被父親帶在身邊,這裡面有訓練他處事才幹的意思。
啪!
驚堂木一敲。
“陳元,你可知罪!”
林浩喝道。
陳元搖搖頭,說道:“不知,請大人明示。”
林浩道:“還敢心存僥倖,把春暉樓姚映雪拐走的可是你?”
“姚映雪身在賤籍,你私自拐帶,按律當判你流放,不過本官愛才,念你初犯,只要你老實認罪,把人還回來,本官會考慮從輕發落!”
陳元一怔,姚映雪不見了?
他忽然想起那晚看到的馬車,立即明白過來,看來姚映雪是自己逃走了,陳元感到欣慰,這姑娘總算是下了決心,而且她已經走了三天,卻還沒被追到,想來自保總算無虞。
陳元道:“不知道大人在說什麼,映雪姑娘不在春暉樓嗎?”
“還敢狡辯,”林浩道:“不是你拐帶她還能是誰,她消失前一晚你才去見過她,她消失後,你也跟著消失不見,直到現在才現身,難道你要告訴本官,這都是巧合不成?”
還他媽真是巧合!
陳元心中吐槽。
不過麻煩的是他又不能說清這三天他去了哪,沒法替自己辯解。
林浩嚴厲地盯著他,喝道:“陳元,快從實招來,你把姚映雪藏去哪了?!”
陳元皺起眉頭,視線在堂上逡巡一陣,最後落到林文彬身上。
他盯著林文彬看了一陣,笑道:“在下實在不可能作案,有人可以作證。”
“哦?”林浩微諷道:“哪個能給你作證?”
雲光公主已經離開雲州府,在這一府之地他最大,哪個敢逆著他的意思給這小子作證?
“林公子可以作證,”陳元笑道:“在下這三天一直和他在一塊兒。”
林浩疑惑道:“哪個林公子?”
“林文彬林公子。”
“混賬,”林浩怒道:“你敢戲耍本官!”
“來人,拖下去打一百棍!”
“且慢!”
陳元喝道:“何不先請林公子開口對證,莫不是大人心有隱私,不敢讓林公子開口。”
林浩冷笑一聲,說道:“不知死活的東西,還在痴心妄想。”
他本來只是要敲打陳元,並不是真得就認定了是陳元把姚映雪帶走了,畢竟他早就審過春暉樓的人,雖然春暉樓的姑娘們對姚映雪都有情誼,可情誼終究扛不住酷刑,他已經知道,是姚映雪自己離開的雲州府,只是不清楚她去了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