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元點了點頭,說道:“是挺高興的,一個總愛犟嘴,不識好歹的女人,終於被現實教訓到,吃了苦頭,怎麼能不高興。”
姚映雪只覺一股氣直頂上來,原本輕省些的傷口又痛起來。
“咳咳!”
姚映雪咳嗽起來。
五兒連忙上前扶住她,對陳元怒目而視:“姑娘已經這樣了,你就不能說句好話,你這人怎麼這麼狠心!”
姚映雪賭氣道:“五兒,不怪陳公子,確實是我不知好歹。”
陳元走到床邊,捏起姚映雪手腕,調動肝臟先天木氣,在姚映雪體內迴圈一週。
姚映雪手腕忽然被他握住,下意識一掙,
卻沒有掙脫,
蒼白的臉上生起幾點紅暈。
木氣主生髮,
對療傷最為神效,只迴圈一週,姚映雪就感到傷口好了大半,疼痛也立時削減。
姚映雪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多謝公子療治。”
陳元道:“不是想諷刺你,真相再令人痛苦也是真相,無法更改,早點認清也好早做準備,這是好事。”
姚映雪悽然道:“早作準備?我還能做什麼準備呢,連一身都不得自由,別人要你生就生,要你死就死,不過是個玩偶罷了。”
“陳公子,你是不是很看不起我,明明自己都不能獨立,卻還自以為了不起。”
陳元搖頭道:“我沒有看不起你,不能自立的人多了,如果有辦法的話,誰不想有尊嚴的活著呢,都是不得已罷了,不過你之前確實對自己的處境太樂觀了些。”
“對那些明明身處絕境,但是故意忽視情況的嚴重性,企圖獲得一種虛假樂觀的人,我總是不自主地有些諷刺,其實沒有惡意,恨鐵不成鋼的意味更多些。”
“恨鐵不成鋼?”
姚映雪奇道:“陳公子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
陳元聳聳肩,說道:“我也不知道。”
姚映雪眉頭微皺,感覺眼前這人彷彿有些奇怪,讓她完全搞不懂他在想些什麼。
陳元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可能是前世的那些教導還沒從他的思想中徹底褪色,因此他潛意識裡更欣賞那些能擺脫幻想,堅定反抗的人,而不是自我欺騙,獲得一時苟安的人。
只是有些人其實根本不具備反抗的條件,尤其是在這樣一個人身可以有驚天威能的世界,又何必對不具備反抗條件,只想苟安的人這麼苛責呢。
眼前這姑娘再怎麼說,也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而已。
見兩人有些沉默,五兒插話道:“陳公子,你能不能幫幫我們姑娘?”
陳元笑道:“哦?我怎麼幫?”
“你可以向知府大人把我們姑娘討過來啊。”
“然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