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傷到了丁鋒,心魔立時就會破解。
他知道自己這是在趁人之危,如果真想煉就不屈的劍意,他應該在丁鋒全盛的時候,正面挑戰丁鋒,然後勝之。
可是他等不及那個時候了,丁鋒眼看著就要突破。
一旦錯過這個機會,劍心的破綻再難彌補。
韓劍痴身後的樹林裡,法謙臉帶諷刺地看著韓劍痴。
這個劍瘋子早就陷進了自身的恐懼之中卻不自知,他找再多理由為自己開解,結果都只是在這份恐懼外面加上更厚的殼而已,殼越厚,恐懼越深入骨髓。
忽然法謙一怔。
他看待韓劍痴的這番道理,又何嘗不適用於他自己呢?
他又何嘗不是為自己的避戰找種種理由。
法謙苦笑一聲,宣了個佛號。
越是強者,越是驕傲,越是難以接受失敗,越是小心翼翼,最終這份驕傲反成了束縛自己的囚籠。
江面上忽然生起一陣白霧。
來了!
韓劍痴豁的站起來,眼睛緊盯著江心的小船。
江面上剛開始起霧的時候,陳元就感覺一種獨特的氣息在周圍瀰漫。
他悠然地靠在船艙上,等著丁姑現身。
船外生起一團旋風。
旋風把薄霧攏到一起,最後化成一個俏麗的小婦人。
婦人看了眼船上的手帕,款移蓮步,登上船來。
艄公早嚇得心驚膽戰,跪在船頭,不住地顫抖。
婦人沒作理會,直接掀開簾子,卻見船艙內坐著兩個男人。
丁姑臉色一變。
年青人陡然睜開雙目,眼中精光四射:“終於把你等來了!”
丁姑道:“是二位召我來?不知所為何事?”
陳元搖頭道:“我和他不是一夥的。”
丁鋒轉頭看了他一眼,沒做理會,道:“我朝天觀萬神殿執事官來找過你,邀你加入萬神殿,結果你拒絕了。”
“今天我親自來請你,只要你肯答應,這位除妖司差人可以作證,朝天觀必定會上奏朝廷,將你錄入神冊,從此你就是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