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半晌,陳元恍然道:“啊,我明白了。”
姚映雪愕然抬頭,他明白了?
“你是想說你是自願的,而不是被迫的,”陳元道:“所以你是個有尊嚴的自由人。”
他搖了搖頭,嘆息道:“映雪姑娘,何必自欺欺人呢,你要是心裡真那麼篤定,何必要作解釋。”
姚映雪只覺一股熱血直衝腦門。
她鎖著眉頭道:“陳公子,你一直都是這麼和女兒家說話的嗎?”
“沒有,”陳元笑道:“我和男子也這麼說話。”
姚映雪簡直要被氣笑。
她豎起青蔥玉指顫顫巍巍地指著陳元,半天沒說出話來。
“秀兒,回家!”
姚映雪叫道。
很快從後面駛過來一輛馬車,姚映雪鑽進馬車,消失在長街盡頭。
陳元無奈地搖了搖頭。
這姑娘好像心裡有什麼執念,固執地想要維持自己的尊嚴,不想別人看輕她。
這也沒什麼問題,只是未免也太敏感了些,身在煙花地,何不和光同塵,這麼敏感,難受的只會是自己。
陳元溜溜噠噠回到家裡時,已經到了深夜。
陳媚娘見他一身酒氣,眉頭緊鎖。
“左維明不是好人。”
陳媚娘篤定地說道。
“額,為什麼?”
“你才見到他兩天,就學會喝酒了,你以前從沒帶酒氣回家。”
陳元笑了,說道:“這倒怪不得他,今晚那幫書生都瘋了一樣來跟我敬酒。”
陳元搖搖晃晃地坐到椅子裡。
陳媚娘無奈地搖搖頭,走去倒來一杯茶給他漱口,隨即反身回房去睡覺。
陳元漱口完,去床上一歪,很快也睡了過去。
雲州府衙。
林文彬從涉江樓回來,一路小跑來到書房,府尹林浩正在那裡等著他。
“請父親安。”
林文彬彎腰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