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說,你是不是故意的!?我為了你的事情,我操了多少心?你就這樣對我!?啊!?你和你爹都夠讓我操心的了!”
馬車上面,眼神都快能殺人的嚴夫人惡狠狠得瞪了一眼女兒,還沒有坐好便開始數落起女兒的不是來。
自從呂玲綺的四個侍女到場之後,整個相親見面的氣氛便不可逆的冷了下去,最後這次的見面便這樣草草結束。
這次的相親估計是又泡湯了,在返回呂府的路上,嚴夫人也是氣得破口大罵,她也是為女兒的婚事操碎了心。
再想想那個不省心的老公,整日裡不知道去和那個女人鬼混,還很有可能是董相國府中的女人鬼混,更是讓嚴夫人害怕,董相國雖然人長得很面善,但卻不是一個好說話的人。
而面對著母親的責罵,呂玲綺則是一臉微笑得看著母親,既不解釋也不反駁。
“氣死我了!”知道自己對牛彈琴是一點兒用都沒有,嚴夫人也是氣得再也不去對著女兒嘮叨。
而看著母親終於閉嘴,呂玲綺的臉上也是露出了勝利的微笑,這已經是她記不清楚自己第幾次攪黃了父母給自己安排的相親。
父母給聯絡的相親物件,也有一些呂玲綺覺得非常不錯的,可惜她就是偏偏不喜歡,想想接下來幾十年都將面對著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呂玲綺便覺得可怕,只是被父母逼得緊,所以只能這樣消極反抗。
“你說你這個樣子,一把年紀了也嫁不出去,街坊四鄰不知道有多少看笑話的。你現在也是堂堂侯爺家的小姐,怎麼就不能有個正行,不能再像老家時的那個樣子了!”看著女兒這幅沒心沒肺的模樣,嚴夫人氣又不打一處來,忍不住又開始教訓起女兒來。
說實話,這段時間因為相親的緣故,嚴夫人也是沒少打感情牌,弄得一度呂玲綺都有些服軟了,只不過嚴夫人和她老公一樣,都不是什麼心思細膩之人,卻是被女兒很快看破,自打那以後,呂玲綺對相親一事更加牴觸起來。
“這些世家就沒啥好東西,阿母您忘了您給我講的,和我阿翁剛搬到太原時,咱們一起搬遷的鄉人們被那些豪族欺負的事情了嗎?要不是阿翁憑著一身的武藝闖出了名堂,我們少不得要給那些世家做奴僕了。”
被女兒這麼一說,嚴夫人也是有些無語,此一時彼一時,誰讓他們呂家現在也是躋身統治階級了呢,以後是要和這些大戶人家聯姻的,也是把之前的不愉快給忘了大半。
一時之間車廂裡面再次陷入了沉默,嚴夫人在那裡想著說服女兒的說辭,呂玲綺則是裝作透過車窗上的竹簾在四處看風景,然後馬車也是緩緩開動起來,朝著呂布在長安的府邸行去。
“秦大哥!”
馬車走出去了有一百多步,正當嚴夫人想要再教訓一下女兒時,卻沒想到女兒怪叫一聲,卻是一下子毫不淑女的掀開車門簾子,拉住車伕後自己徑直從馬車上面跳了下去。
看著女兒沒頭沒腦得朝著人群中跑去,嚴夫人也是長嘆一聲,跟著女兒走了下來,哪有一家侯爺家的小姐是這樣的瘋丫頭。
“秦大哥!”
下了馬車的呂玲綺則是朝著馬車行進的反方向追了過去,一邊追還一邊在那裡喊著。只是長安作為現在的東漢王朝首府,街上還很是繁華,呂玲綺根本就走不了多遠便被人群給擋住了。
而聽了女兒的呼喊之後,嚴夫人的眉頭卻是皺起來。都說知子莫如夫,同樣知女莫如母。看著女兒這急急火火的模樣,嚴夫人一下子想起二十多年前自己看上呂布時的模樣來。自家這個瘋丫頭這個模樣,肯定是因為見到了自己的心上人吧。
至於這個“秦大哥”是誰,嚴夫人也是知道的,畢竟在她們一家遇到西涼兵騷擾時,那個叫做秦誼的年輕士人可是非常勇敢得站出來主持公道,還因為對女扮男裝的女兒做出了親暱的動作而被老公給踢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