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來就是發生在歷史上的事件,現在秦誼遇到孟佗這麼一個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的有錢人,秦誼便把這個事情說給孟佗聽。
估計以孟佗的為人,肯定藉此機會囤積大批糧食,以便到時候高價賣糧,以便能夠攫取更多的錢財。到時候孟佗肯定能夠大發一筆財,但是可能也會有很多百姓因此活下去,畢竟現在孟佗家資過億,應該能買不少糧食,這也算是秦誼為關中蒼生做的一點兒事情。
不過這件事情還是有隱患的,到時候關中早就亂了,政府已經失去了控制力,西涼軍大小的軍頭,說不準就把孟佗給宰了把他糧食給霸佔了。
本來秦誼以為自己這話會把孟佗和法衍給嚇個半死,因為他們兩個都是關中人,他們老家那裡發生人相食的災荒,肯定得著急慌亂上一陣子。
不過孟佗和法衍卻比秦誼想得要平靜,有時候無知也是一種幸福,他們不知道五年之後漢室政府已經停擺,連漢天子都餓肚子,還以為到時候朝廷會從其他地方調糧賑濟,這個“人相食”是秦誼用來形容災荒程度,而不是用來形容災荒結果的。
“伯郎,我今日引薦你認識了文合,你可得給我家積攢上一些糧食!回去以後我給家嚴寫一封信,他在扶風素有名望,由他老人家出面,定能讓鄉人們多儲存一些糧食!”沒怎麼放在心上的法衍手下便如此說道。
“季謀,有我一口吃的,便餓不著你們法家。另外,文合,這次如果炒糧食能夠賺了錢,我定當送你一份厚禮!”而孟佗也是馬上制定了炒糧計劃,不發個國難財那才不是他孟佗的為人。
孟佗已經深信了秦誼關於關中地區五年內爆發嚴重災荒的推論,即便是秦誼的推測是錯的,對孟佗來說也沒什麼,因為他本來便想著大量囤積糧食的。
在孟佗看來,涼州實在已經夠亂的了,人心思定,而且涼州離漢王朝的心腹之地關中實在太近,涼州之亂實在影響著大漢王朝的安定。
在新帝登基之後,輔政的大將軍何進也不能由著涼州繼續亂下去,很有便會興師討伐涼州叛軍,即便是沒有秦誼所說的大災年,孟佗的糧食也會有好去處,實在不行賣給叛亂的韓遂也是一條出路,到時候韓遂多半會缺糧的。
話說到這裡,今天的酒宴便差不多結束了。此時是陰曆五月,按照陽曆來算是六月,恰好是立夏那幾天,儘管他們幾人已經吃過一頓晚飯,但此時的日頭還沒有落山。
孟佗身為張讓的家奴,這次來到雒陽自然是住在張讓家,而法衍和秦誼一樣,也都是在外城郭區住,不過和秦誼是個相反的方向,而想要找機會見一下法正的秦誼,卻是故意跟著法衍走了一段路。
“文合啊!我們一見如故,有句話我還是想要和你說一下!”一路上秦誼和法衍又說了一下蹇碩和董重的案子,秦誼明天上班還得向鄭泰彙報,由不得他不上心,而在出了雒陽城門,來到一處僻靜路段後,法衍卻是突然對秦誼正色道。
“法公請講!”
“我雖然與孟伯郎是好友,但伯郎此人可稱得上反覆難養這四個字,日後倘若有什麼事情找他,小事尚可,此人也樂意錦上添花,但遇到生死大事,一定要多多注意,說不準這傢伙會有什麼別的想法!”見左右無人,法衍也是對秦誼正色道。
“多謝法公忠告,伯郎能這樣對他故主張讓,我大概也能猜出他是個什麼樣的人了!只是伯郎族中可否有個叫做孟達的晚輩?我好像曾聽人把他和令郎法正一起提起過!”
法衍好心好意和秦誼說起孟佗的為人,秦誼也是非常感激,而就在聽到法衍對孟佗的評價“反覆難養”四個字後,秦誼一下子想起了三國之中一個反覆難養的三姓家奴孟達。
如果不是孟達的第一任老闆、第二任老闆和第四任老闆都姓劉的話,他恐怕能弄個五姓家奴的榮譽稱號。
上一世秦誼玩三國殺,上面會出一些某個武將分屬不同勢力時的武將卡牌,譬如說蜀關羽魏關羽,蜀孫尚香吳孫尚香。照孟達變換門庭的勢力,可以出群孟達、蜀孟達和魏孟達,如果不是孟達的地盤上庸離東吳有些距離,沒準還能弄出來一個吳孟達來。
想起孟達和法正是同鄉好友,指不定和法正父親的同鄉好友孟佗有些關係,所以也是忍不住一問。
“孟達那孩子就是伯郎的兒子,年紀輕輕,也是在我們扶風老家頗有名聲,比我家法正可是強多了!”
果不其然,有孟達這麼一個好兒子,秦誼對孟佗的為人又瞭解了幾分。正當秦誼想要繼續誇讚幾句法正時,卻是聽到法衍突然間對著路邊一個少年大聲喝道:“法正!你不回家,在這裡幹什麼?”
一聽法衍這麼一喊,秦誼心中也是大喜,扭頭便朝這個蜀漢的輔翼望去,看看究竟這是一個何等的人物。
只是出現在秦誼眼前的卻是一個十來歲的瘦弱少年,雖然不知道他的年紀,但肯定不到十三歲,因為他的頭髮梳成兩個髮髻,是總角之年的象徵。
法正的模樣倒是頗為俊秀,一雙大眼睛也是透著股靈氣,收拾收拾也是一副世家子弟的模樣。只是鼻子上面掛著的一點兒鼻涕,卻是將他的氣質給拉低了下來。
而在看到老爸之後,法正更是嚎啕大哭起來:“大人!我叫孟達給打了!”
——我是畫風不對的分界線——
“六月興平元年194年),蝗蟲起,百姓大飢,是時谷一斛五十萬,豆麥二十萬,人相食啖,白骨委積,臭穢滿路。”——《資治通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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