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側有人又接著跟了句,“莫非你們忘了麼?這老太婆是偷摸摸地賣掉了九鳳跟七風的,全都可以那樣狠心賣到那類地兒去啦,可見這姑奶的心眼多麼不好啦。”
“唉,先前我還覺的這倆妮子告到官府,有些許許出格啦,可是如今看來,全都是這姜氏咎由自取呀。”
“即是,全都把人踩到腳底下了還不能,還要再拉上一泡屎,真真是出格。”
姜氏聽著周邊人談論的聲響,張了張嘴欲要講啥,可是自個兒如今這模樣……
“孃親,你咋坐到地下呀?”潘貴急急忙忙的從人眾中鑽了進來。
上午媳婦兒跟娘打了一架,好容易才拉了架。方才把媳婦兒送回鎮子上,自個兒買了藥膏回來看姑奶奶,還未進家門便給小妹潘慧紅告知,自個兒姑奶奶在九鳳七風這兒受到了欺負。
這回連家門全都沒進,便急急忙忙的趕來啦。
剛到啦,便聽著人們談論齊刷刷的聲響,覺的分外的丟臉,可瞧著自個兒親媽坐到地下可憐兮兮的模樣,潘貴心又軟啦。
“三子呀,你要我死了算了呀。”瞧著自個兒的兒子啦,姜氏覺的自個兒的底氣來啦,即刻拍天搶地的嚎起,“三子呀,我要你這倆閨女欺負的活不了了呀,我這老太婆便應當早點死啦,省的礙事兒呀。”
潘貴上前扶著姜氏的肩頭,欲要扶起姜氏卻意外的瞧著了自家親媽,一剎那間便鬆開了雙掌轉過身去啦。
“誒唷!”姜氏哀嚎了下。
原先潘貴來扶著她,姜氏便尋思著順勢站起身,可是誰曉得腿上方才用了些許氣力,還未站起身呢,潘貴便突然鬆了手,姜氏便一屁股坐到了地下。
這回是真的哭啦。
痛哭啦。
肚子給踢的痛,尾巴骨跌的痛……
“我的天呀,三子你個王八羔子,是想幹死我是不是?我是你親媽呀,你咋便這樣狠的心呀,我不活啦,你亦別折騰我啦,給我個疼苦罷!”
姜氏趴在地下,一耳光一耳光的拍在地下,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水的。
潘貴聽著這聲響,只可以轉過身來,面上臊的通紅,卻有些許許手足無措,“娘呀,你的衣裳……”
潘貴覺的自個兒非常委曲。
他亦沒料尋思到會瞧著自個兒姑奶奶的心口呀,這自然是轉頭別看呀。
姜氏恨恨的踹了踹潘貴,咬牙啐道:“你個傻逼玩意,趕忙給姑奶奶拿件衣裳披上,帶我回去,給我找大夫瞧瞧呀!”
此是自個兒生的麼?
咋這樣傻呀?
潘貴給姜氏罵的一肚子氣,原先今日瞧著潘慧紅敢動手打溫氏心目中便夠憋屈啦,把溫氏送回去又給溫氏指著鼻翼罵了半日,如今來到姜氏這兒啦,又接著給罵。
能不覺的憋屈才怪。
可是他不可以亦不敢對著姜氏發火,只可以轉頭把火全都撒到了潘九鳳身體上。
伸出手指著潘九鳳的鼻翼,破口大罵:“九鳳你沒長眼麼?沒瞧著你奶奶摔地下了麼,你怎便不曉得扶一把呢?還有呀,趕忙去給你奶奶找件衣裳披上。怎便這樣美眼力見兒價呀?”
潘九鳳諷笑連連。
一向作壁上觀的榮老伯連開口的慾望全都沒。
便這樣倆粗俗不堪的人,全都不值的他開口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