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熠:“對了,有一點不太好。得早上去,入夜才能回。不過鶯鶯不用擔心吃飯問題,其他人想省錢的,都是自己帶餅子。鶯鶯可以回孃家吃。”
許秋桂撫掌:“這好!”
自鶯然成親,她都沒見上鶯然幾回。做孃的哪能不想呢。
鶯然不說話了,瞥了眼徐離陵。
徐離陵看著她的眼神讓她覺得,這裡好像只有他懂她突然的遲疑。
她想倚到他身上,但當著許秋桂和關熠的面,有所剋制。
許秋桂和關熠說起了這份工的具體事宜。
鶯然還在猶豫。
徐離陵摟住她拍拍她肩膀,同她耳語:“我給你送飯過去。”
鶯然搖頭:“太遠了。”
徐離陵:“那你就在酒樓吃。”
鶯然:“那我還賺什麼錢吶。”
徐離陵:“吃了也算你賺的錢。”
鶯然翹起嘴角,用頭碰了碰他的肩。
關熠這時候才察覺到,鶯然還沒確定說去不去,問鶯然:“鶯鶯,你去不去?”
鶯然嘆了口氣:“去。”
十五塊靈石呢。
她捨不得這個錢。
吃了飯,送走許秋桂和關熠,徐離陵問她:“你怎麼吃飯?”
鶯然:“回家吃。”
徐離陵不語,注視著她。
鶯然埋進他懷裡,他輕輕拍撫她的背。
其實鶯然和家裡關係也不至於那麼差,但就像很多煩家裡人唸叨的子女怕回家一樣,鶯然也怕吃飯的時候聽她爹唸叨三從四德。
而她娘,在這時只會保持沉默。
最尷尬的是,因為她和家裡關係不算很差。她也不能明明家就在那兒,卻不回去吃飯。
這樣她娘又要傷心。
不過她做好了心理準備,到時候敷衍過去就是。
因明天準備去上工,今晚鶯然早早歇下。
翌日一早,徐離陵將她送去客棧。
雲水縣不想在雲州人面前丟了面子,包的是縣裡最好的悅鴻酒樓。
鶯然和徐離陵到的時候早,酒樓裡還在賣早點。
鶯然拉著徐離陵吃了早點,再送他出門騎飛駒去金水鎮。
“晚上來接你。”
“嗯。”
鶯然點頭。
周圍皆是過往行人,她不便像在家裡那樣和他親一親抱一抱,只握了握他的手,眼神溫存地目送他離開。
悅鴻三樓——天字號房的一扇窗戶開著。
一人亦目送著徐離陵離去,滿面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