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道班並不是平均分配道童,而是根據道童的實力分大中小班,每級三個班,蘭夫子夫子的是中級班,川遼他們自然是去小班.
"姥爺,誰教我們呀?是不是你?"凌司充滿期待的說.
姥爺眉頭一挑,搖了搖頭.自家孩子還得讓別人教才是,這是經驗之談.
負責小班的是連夫子,此刻正面帶笑容的站在大殿的另外一間道班的門前,招手致意.
"原來是個帥哥啊,帥哥你好呀!"凌司熱情的打招呼.
"帥哥好!"川遼憋著笑說,頭上的一絲疼痛讓他咬了咬牙,連笑都疼,簡直不要太煩.
連夫子看起來就是個小年輕,高高瘦瘦的,同樣穿著件月白道袍,面板很白,臉上起了些紅色的小豆豆,就像人們說的青春痘.
他把身上同款的道帽摘下來,露出一頭烏黑乾爽的長髮,帶著頂鑲有紅寶石的頭冠,看起來硬邦邦的.
"嘻嘻,帥哥別鬧."小凌司的頭被夫子的道帽遮住了臉,忙伸手去扯.
川遼同樣很開心,拿出一把星棋,大約有七八顆,捧在手裡,小心翼翼地遞了過去.
被他們晾在後邊的姥爺呵呵笑的開心,沒想到孩子們那麼喜歡連夫子,提醒道:"要有禮貌,叫什麼帥哥,正經點."
"夫子好."
"夫子帥哥好!"
"嘻嘻,帥哥夫子好!"
兩個活寶圍著連夫子身邊打鬧,倒是有趣.
連夫子略作思索,決定送個見面禮,從袖子裡拿出了兩個竹蜻蜓.
"這個我玩過,你看."川遼一把搶過,炫耀似的做了個示範.
可這種竹蜻蜓比他玩過的要有趣些,懸在空中一直不肯下來,轉的可歡了.兩個小傢伙眼巴巴的跟著竹蜻蜓的飛行路線追了下去.凌司一個不小心胳膊擦了川遼頭上的包,川遼立馬就翻臉了,和他吵了起來.
"哎呀疼!你是故意的吧,黑賊司."川遼恨得咬牙切齒,看到地上的小石子就撿起來亂砸.
"誰會故意碰你啊,我連碰都沒沒碰到."凌司不想承認,既要還嘴又要還口.
"除了你還有誰!"川遼謹慎的碰了碰頭上的包,好像又大了一圈,氣不打一處來.
凌司堅決不承認,反咬一口:"誰讓你離我那麼近,走遠點就不會這樣了."
川遼氣的嘴鼓鼓,拿起石頭扔了過去,還把空中的竹蜻蜓打了下來.
"啪嗒"竹蜻蜓掉在地上,凌司趕緊撿了起來,檢查了一番,發現了上面的瑕疵,立馬發飆了:"都怪你,好端端的,被你弄花了."
川遼一愣,想要湊過去,被凌司伸手拒絕,吼了句:"你離我遠點!"
離就離唄!要不要那麼大聲,誰稀罕呢.川遼頭也不回的走了.
告別了連夫子,鬧矛盾的兩個小傢伙悶悶不樂,一個緊緊牽著姥爺的手,另一個故意拖拖拉拉的走在後面,離著八九尺的距離,一路上一句話也沒說.
恰是在正午,陽光燦爛,曬得人抬不起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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