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在討論這種打法的缺陷,凌司在人群裡聽得很仔細,卻毫無辦法——川遼根本就沒空看自己這邊.
金刀上的光芒一片接一片,如潑水般灑落下來,川遼完全陷入了對方的節奏,被動防禦,越大越吃力,這樣下去,輸是遲早的事.
被動防禦就意味著擺脫不了袁世江的壓制,有力也用不出來.因此,袁世江越打越輕鬆,下手越來越狠,完全不打算給他機會.
這就是大力出奇跡的好處,簡單的劈砍做到現在這步已經讓川遼避無可避,只需等待一個鬆懈的機會,就好比雞蛋上的一個小孔.
只要有了漏洞,再堅固的蛋殼也會碎掉.
就好比熱鍋上的螞蟻般焦躁,川遼在交手中不斷受阻,心中積聚著怒氣,隨著優勢的崩潰到劣勢的建立發展,陷入困境的他會更加毛躁,甚至失去理智,胡亂招架.
若果到了那一步,就無法挽回了.作為局外人的凌司更加明白這個道理,怎麼辦,怎麼辦!要是川遼輸了,自己在這道堂有啥意思,不行,一定要提醒他!
關同凌司有了主意,攏起手掌作喇叭狀,大喊了起來:"川遼必敗,川遼必敗!"
旁人愕然,不知這個新人在犯什麼病,一會輸一會贏,遭人鄙視.
凌司全然不想別人是怎麼看的,他在賭川遼的反應,一定會有個瞬間會看自己這邊.
果然,忠言逆耳般的嘲諷鑽進川遼耳朵裡,讓他很不是滋味,轉過頭來狠狠的剮了凌司一眼.
就在這刻,凌司舉高雙手,跳了起來,左手握拳捶打著右臂的手肘處.
關鍵時候默契發揮了作用,川遼順著提醒看向對手,而觀眾卻沒賣凌司面子,直接把他擠出了外圍.
"喂喂喂,我也是道堂的人,讓讓!"不甘的凌司掙扎著擠了進去.
手肘,凌司說的應該是手臂那個地方.就這一晃神的功夫,川遼差點遭殃,金刀刮過褲腿,漏出了個口子.
"好險!"他撐起浪刀咬牙招架,可明顯頂不住.
從比賽開始到現在,用時並不多,姥爺在眯眼觀察,想知道外孫兒怎麼應對.
川遼在同一時間也想到了破解的方法,在猶豫不決.
到底用誰的招呢,自己的還是凌司的,就在注意力分散的瞬間,他的手臂被金刀刮中,流出了鮮血.
"哇,出血了,那是血!"
"大呼小叫什麼!就你有嘴啊?"
旁人也留意到了他的困境.
怎麼辦?川遼在問自己,看著袁世江再一次揮刀,金光在眼中燦爛綻放,算了,不管了!
川遼齜牙咧嘴的舉刀格擋,同時吐出一脖子橙紅色的火焰,直奔對方面門.
正保持著前壓態勢的袁世江被這股火焰燒個正著,眉毛一下子就焦了,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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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你的,好小子!"袁世江咒罵了一句,兩眼淚汪汪,一下子燒得暈頭轉向的,迷迷糊糊.
火焰如龍般釋放著熾熱的溫度,不僅嚇到了對手,還殃及了旁人.
"哎喲我喵,我靴子被燒穿了!"
"喵喵喵,我的髮簪不見了,快幫我找找."
"別踩我腳!"
"這小子瘋了吧!"
場下的人雞飛狗跳,你推我搡,場地一下子開闊了,連視線也跟著明亮起來.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川遼撓著頭髮,不停的擺手道歉.他乾笑著,儘管捱了不少罵,心裡卻在暗爽,局勢一片大好,袁世江現在都被自己燒蒙了,勝局已定.
"你趕緊陪我衣服!"有個道童怪道,眉頭皺成了塊曬乾的橘子皮。
川遼態度很好,馬上拿了套衣服出來——姥姥準備的衣服總是能派上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