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強被這一下踹的胸口發悶,他強忍著不適,趁兩人反應慢了半拍,踉蹌的爬了起來,提起褲子就跑,連頭上的髮束掉了也顧不上撿,披頭散髮的,樣子狼狽極了.
川遼眼前一片花白,好不容易適應過來,卻發現王秀強已經束好了腰帶去到了街口,趕緊揮舞著胳膊追了過去,還沒出氣呢,怎麼能那麼容易放過他!
"別追了,快躲起來!"凌司跟著他跑了兩條街,氣喘吁吁的停了下來.
"怎麼了?"不明所以的川遼不甘心地問了句,他覺得繼續追下去肯定能抓到王秀強,因為對方速度慢了.
凌司賊兮兮的半矮著身子,躲在小販的車子後面指了方向,川遼順著往對面看,咦,那不是姥爺麼?
對面是間門面很大的酒莊,穿著道袍的姥爺正和店家有說有笑,手裡握著一盞青銅酒杯,有滋有味的咂咂嘴.
"姥爺,我在這!"川遼大喜,隔著老遠打了個招呼,要衝過去,但被凌司抓住衣尾,拉了回來.
"你幹嘛?"川遼不明所以.
凌司嗔怪道:"你瘋啦,會被罵的."這是他的慣性思維,川遼卻不在乎:"我才不怕,還要找他告狀呢."
"你自己聞聞衣服,臭死了,我可不想捱罵."凌司苦惱,想到了個方法:"要不這樣吧,我們偷偷回去,神不知鬼不覺的."
川遼想想也有道理,看著凌司捏著鼻子的嫌棄樣,決定按他說的做,趕緊拍了拍膝蓋處的灰塵,生怕露出馬腳.
不過想法雖好,卻難以實現,因為酒莊內品完酒的姥爺鼻子一癢,嗅到了兩娃的體味,把目光投了過來——那是他獨有的本領,只要在一定範圍內,熟悉的人都逃不過他靈敏的嗅覺.
"過來,還想去哪?"姥爺隔著街道喊了一句,這話有責問的意思.
見行蹤敗露,川遼和凌司神色大囧,雙腳慢吞吞的蹭著地,你推我我擠你般的相互排擠,都不想第一個面對姥爺,短短的一個街道,被他倆走出了十丈的感覺.
"你先."凌司一甩肩把川遼頂去前面,川遼馬上後仰,退到了他後面,哼了句:"你先!"
姥爺給了他倆一個大白眼,擺擺手道:"得了得了,遼兒過來."
"哦,好!"川遼緊張起來說話就特別快:"什麼事?有事快說有屁快放."說完咧開了兩排小黃牙,做了個大大的笑臉,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屏息凝神,注視著姥爺.
"悉悉"姥爺鬆了鬆鼻子,叫他出來當然是有原因的,這娃身上太臭,和糞坑的味道一模一樣,不禁皺眉:"你剛才是不是掉茅坑裡了?"
"啊,什麼?沒有噢!"川遼先一愣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聲音低了下來:"我沒做過喔."
見姥爺一臉不相信的樣子,他偸看了凌司一眼,見對方都不看自己這邊,回過神來指了指身上的衣服,又補充了句:"姥爺,你說這些啊,是我不小心碰到馬桶弄的."
姥爺見他光著腳丫髒兮兮的,對他的說辭也信了大半,畢竟之前在自己的嗅覺範圍內發現川遼的確是臭的時間長了一點,問道:"是不是上茅房時碰的?"
"啊,是啊對啊,就是這樣的."川遼連連點頭,接著注意力就放在了街邊小販擔子裡的切糕上,背對著姥爺.
凌司在旁腹誹:這小子肯定是怕露餡,要是我就當場揭穿他的把戲!他把目光頭像姥爺,剛好和姥爺的眼神對上了,姥爺問他是不是這樣的,他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態度十分誠懇.
姥爺略蹙眉頭,想到了一種可能,拉著外孫的小胳膊關切地問:"遼兒,你是不是吃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拉肚子了?"
他說這話也是有依據的,在自己的嗅覺範圍內曾出現過辣條的味道,儘管這種味道轉瞬即逝,但還是被他捕捉到了.
"哈?怎麼會這麼說?"川遼口直心快地說出了內心的想法,轉念一想,姥爺不按套路出牌啊,他趕緊否定,示意沒有.
一旁的凌司急挑眉頭,川遼也太笨了吧,這麼完美的藉口也錯過,不行,我要幫他一把,趕緊幫口道:"對了姥爺,我想起件事."
"啥事?"姥爺把臉對著他,問道.
"我們剛才吃了冰棒,可能是因為這樣川遼才會鬧肚子的."關同凌司自作聰明的回答.
"你們哪來那麼多錢,都交出來."姥爺雙目中精光一閃,都沒收了看你們還能折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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