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婛兒，你跟我說實話，如今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我看著婛兒問，“究竟你是不是鬼王的人？”
“冷楓，到現在你還不肯相信我嗎？”婛兒反問我，“我只問，你相信我是真的喜歡一空嗎？”
我看了看一空，點了一下頭。
“既然我喜歡一空，為什麼還要設計你們，明知道如果找到了金剛伏魔杵，只有一空能夠操控，用地獄的魔爪偽裝金剛伏魔杵，不是會害了一空嗎？”婛兒不無真心地說道。
“地獄的魔爪附著人身，能夠毀人修為，導人入魔。一空一心向佛，你想要他成魔，永遠留在你身邊。”白筱潔有些虛弱地替我回答了這個問題。
“你...”婛兒聽罷，雖然氣氛，卻再無解釋得言辭。
“婛兒，我姐姐說對了是嗎？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我們一起這麼久了，沒有感情也有一點點的在意吧？你告訴我們實情，難道都不行嗎？”白慕靈有些難過地看著她，大聲說道。
“我...”婛兒說不出話來，低下了頭，再也不做聲。
我想，什麼也不用問了，事情可以說是明如水了。婛兒的確是鬼王的人！
“阿彌陀佛，種善因得善果，種孽因得孽報。蒼天終有是非判斷。”一空無奈地搖了搖頭，顫抖著嘴唇，似乎每一個字，都是一種糾結，都是一種痛苦。
“一空，我...”婛兒看著他，眼中全是無奈和深情。但是一空別過了頭，沒有再理會。
婛兒也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了，也不再說話，只是默默地坐在他的旁邊。
“婛...”
“算了，慕靈。左右也已經上了靈車，到了枉死城，一切都會真相大白，既然她與我們不是一路，又何必多問。”我打斷了白慕靈的話。
她跟我點了點頭，沒說什麼，也只是輕輕嘆息了一聲。事情變化太快，我們都來不及反應，誰也沒想到會到這種地步。好長的時間，我們誰都沒有說話。
就這麼靜靜地坐著，我時不時地會看看白筱潔的情況。她的身體真的是越來越虛弱，我有很不好的感覺，想起白慕靈說白家在地府有著很高的威望，心裡就盤算著為她鋪路。
婛兒緊咬下嘴唇，什麼也沒說，也不敢去看一空，雖然坐在一空旁邊。我想，她心裡一定很煎熬。
“那是奈何橋，沒想到師傅原來給我們說的故事中的奈何橋，今日會親眼看到。”一空很是感嘆。“阿彌陀佛，是不是天意如此？”
“不是不是，奈何橋有什麼好看的？”婛兒趕緊說，“那是輪迴的人才去的，你不用。”
一空卻沒有回答她，到了奈何橋，離枉死城就不遠了，二者毗鄰。我也看向了窗外，果然看到奈何橋，還有一處木屋子，一個老婆子在橋頭坐著，身邊放了一大桶湯水。
那應該就是孟婆和她的孟婆湯吧，傳聞人死了，輪迴的時候，需要喝下孟婆湯，忘卻前世今生，輪迴重新做人。在離奈何橋不遠處，有一處很像是古時候的瞭望臺的建築，應該就是望鄉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