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我怎麼沒早點發現?她附身在了貓身上了。我從包裡掏出了乾坤袋,緊走幾步,把盼兒拉到我身後去。唸了咒語。
乾坤袋忽地飛起來,那隻貓掉頭就想要跑。我急忙從包裡摸出一把銅錢,往空中撒了過去。捏著指訣念道:“神兵火急如律令,敕!”
銅錢立即在空中排開八卦陣,迅速飛過去將貓咪圍困在了中間。我沒有找到黑狗血,媽蛋,只能拿我自己的了。童子血,應該也有作用。
就是可憐了我的手指,從昨晚開始,就不停地擠破。我都有點不忍心下手了,乾脆咬破了另一個手指頭,在地上畫了一道血煞咒。
“喵-嗚!”這隻貓一下子炸了毛,我阻斷了它的退路。現在它可真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了。
我拿了一張敕鬼符貼在乾坤袋袋底,乾坤袋立刻生威,散發出強烈的金光。那隻貓慘嚎了一聲,就睡倒在了地上。
我將乾坤袋用紅繩紮緊,然後收了銅錢。慌忙去看盼兒,被抓得很嚴重,臉上幾道很是醒目的抓痕,還在流血。
“我們先去醫院。”我立刻不由分說,將她背起來就跑。
到了醫院裡,老頭也嚇了一跳。在醫生給盼兒處理的時候,我跟老頭說了事情的經過。
老頭狠狠地訓斥了我一頓,說我這麼大的人了,做事一點都不靠譜。又是大意,又是粗心的。
我心裡更是內疚得要死,我這是在幹嘛?昨晚就出岔子了,今天還這樣。我真想狠狠地抽自己幾巴掌。怎麼一回來,我就各種出錯?
沒多久,醫生出來了,說是給盼兒消毒上藥了,但是可能會留疤。建議還是去城市裡的大醫院做除疤手術。
老頭還要輸液,盼兒死活不肯輸,醫生說給她輸點消腫的藥,這樣稍微好點。還不會那麼疼。可是盼兒就是不肯。
我和老頭怎麼勸都不好使,紫玉給我眨了一下眼睛,讓我帶她出去散一下心。
我點點頭,跟老頭知會了一聲,然後帶盼兒出了醫院。一路上,這丫頭心事重重的,一點兒也沒有了之前的那種活潑。
“丫頭,這身體都不是你的,你瞎操心什麼?”我笑著說道,“反正是張欣的身體,讓她難過去吧,咱不難過了行嗎?”
“說的好聽,可現在是我在用啊。”盼兒撇撇嘴回答道,“最後一點時間,人家想漂漂亮亮地走嘛。”
我一下愣住了,說真的,我還忘了這一點。這丫頭好像早就說了她要離開了。
“跟我來,我有辦法治好你。”我笑著跟她說道。
“真的假的?”盼兒一臉不相信地問我。
“跟我來就知道了。”我拉著她一起回了家。
在我家的神龕上,放著一支玉淨瓶。裡面是老頭讓我辛苦採集來的朝露,經過供奉,加上玉淨瓶本身具有靈氣,是老頭的寶物之一。
所以,那些朝露,具有很強的靈氣。我取了一些出來,用小碗裝著,一點點就夠了。然後把戒指裡的殭屍菌用嘴吸了出來,捏了法訣,吐在碗裡。
裡面頓時飄起了一股白色的氣息,殭屍菌陰冷的特性也傳了過來,我端著碗的手都快要撐不住。
但不能放下,否則會失效的。因為無論地板,還是木桌子都會吸收了這東西的靈氣。
我輕輕地給她取下了包紮的棉絮,拿了一道符出來,蘸著露水,輕輕地塗在她臉上傷口的位置。
“嘶...”盼兒往後讓了一點。
“很疼嗎?”我皺著眉頭問,我也只是知道方法,還是第一次這麼做。
“不是,冰冰涼涼的,有點兒沒準備。”盼兒笑著回答。
“笑了就好了,放心,很快會恢復的。”我說著,慢慢地給她全部塗抹上。也剛好用完。
“那我還需要包上這個嗎?”盼兒指著桌子上的棉絮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