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樣的場面,牛牛隻覺得腦子裡“騰”的一下炸開了,來不及悲傷,只想著還有誰會受傷。心中立馬想到二姐杏果也在鎮上,於是將春花與柳遠都快速安置在百藥園的竹林中,施了個結界,就立馬瘋狂運轉御風訣,眨眼到杏果家裡。
牛牛看到杏果昏在地上,臂彎裡抱著的是她的兩個兒子,孩子們沒事,而她被魔氣傷了心肺,牛牛神識一探,發覺二姐夫不在家,二姐夫的父母都被術法鎮住陷入睡夢之中。
看著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杏果,牛牛隻覺得氣血上湧,一下子體內的靈氣不受控制的亂竄起來,牛牛“噗”得吐出了一大口血才好些。
此時也顧不得其他,牛牛心裡最擔心的就是在巨橫山的家人,便簡單的先用餵了杏果幾顆丹藥,再輸了些靈力好歹吊住性命,然後將她與孩子們都一同放進空間之中,也來不及管自己體內靈力肆虐,迅速往巨橫山趕去,牛牛擔生怕去晚了就出大事了。
可惜,牛牛還是慢了一步。
牛牛到巨橫山外圍,就感覺到魔氣沖天。
好幾個築基修士守在巨橫山外邊兒,牛牛隱匿身形,斂息潛進山裡,到他開洞府的那處地方時,只見張家一眾族人,都昏死在一旁,橫七豎八的躺在一堆。而自己設的防禦結界還有各類陣法,已經被盡數毀去。這陣法外頭也不見又修士的影子,只留了一堆失血過多的張家人凌亂的躺一地而已。
牛牛失算了,他沒想到在這個世界,居然有人能這樣殘忍的破他設的絕凌陣法。
這陣法原本除了牛牛和張栓,其他人都無法開啟,但沒想到,這魔修竟將張家族人一網打盡,以一族之人的精血熔鍊,強行破開絕凌陣。
雖然沒有牛牛與張栓的血做引子,但一族的血脈之力,總是能蓋過一個人的。所以這陣法被破開了。牛牛怎麼也沒想到,竟還有人知道這樣破陣的法子,也竟有人會用。
不是說沒有魔修了嗎?
這些人都是哪裡來的?
牛牛隻覺得體內的靈力再也壓制不住,竟隱隱有暴動要生心魔的前奏。
牛牛不敢大意,想還是先找到家裡的人,知道他們的情況後,才能放鬆心神,現下決不能任靈力再體內暴走了。於是牛牛強行壓制體內不好的狀況,往洞府內靠。
才靠近洞府,牛牛便聞到一股濃厚的腥味兒。心中頓感不好,險些控制不住亂起起來的靈力。
“是誰?”
牛牛不小心靈力動盪了一下,便被人發現了。
牛牛循聲過去,也懶得斂息隱匿了。那人與牛牛不久前斬殺掉的魔頭長了一張有九成相似的臉,見牛牛敢大喇喇的出現在他面前,有些不高興。但語氣卻很是興奮。
“你就是張致和嗎?這裡從前有個紫雲洞,聽說是你毀掉的?如今真是天道好輪迴,你竟也在這巨橫山中闢了洞府,這回輪到我來毀了你的了,哈哈哈哈……”
牛牛見這人形似瘋魔,尤其他那雙眼睛裡透出嗜血的光。一個照面,牛牛便知這個魔頭怕是比從前那個修為深厚得多,也不好相與的多。
不過那魔頭似乎並不是要與牛牛對話,笑完之後接著說:“你知道我怎麼找到你這隱秘的洞府的嗎?啊,都要感謝你的好大伯啊,若不是他說你們在京城南邊的山裡,我恐怕一時半會兒找不到這地兒呢!哈哈哈……”說完又是一陣妖嬈的笑,直笑得牛牛渾身起雞皮疙瘩。
魔頭邊笑,手指還一勾,隨後就見他的一個屬下押了張柱張大成還有張栓一眾人出來了。
張栓等一眾人已經昏了過去,蔣玉雁被五花大綁的倒是清醒著,見到牛牛,那眼淚瞬間就流了下來,嘴裡直嗚嗚嗚嗚,想要說什麼,但似乎被術法控制了,說不出話來。
牛牛這下有些忍不了了,打斷那魔頭的笑,說:“你是什麼意思,明說就是。”
魔頭極其猖狂,眉毛一挑,說:“喲,張道友這就受不了啊?我可還沒下殺手呢!我這仇還沒開始報,你就按捺不住了,可真是沒意思。”
說完手一揮,張栓一眾人俱清醒了過來。
張栓賀氏見了牛牛都很是激動,賀氏更是開口就喊:“兒子!快走,你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