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廂牛牛緊趕慢趕,趕回京城了,卻見獨逸居里一團亂,書童和小管事都昏在地上,小妞不見蹤影。
小妞如今已經有練氣一層的修為了,加之身上有許多牛牛給的各類藥粉,等閒凡俗武士不是她的對手。且獨逸居有結界陣法,這陣法還是完好的,可見就是有人將小妞騙出去的了。
牛牛將昏在地上的書童與小管事弄醒,方知有人化作自己的模樣偏那書童開啟的陣法,將小妞擄走的。
據書童所說,這獨逸居亂成這樣,就是那人要強抓小妞走時,兩人追打之間弄出來的。牛牛一想也心中有數了,這世界的術法多粗糙的很,滿是破綻。小妞又是個小人精,哪裡會認不出自己的舅舅?當即掙扎了起來,這獨逸居也因此一團亂。
牛牛仔細思索大約是誰變成自己的,不過大致目標就是兩個人了,不是九王爺,就是天機子一派的。
不管是兩方中哪一方,牛牛都覺得還是先去找天機子比較合適。當即,牛牛便將張栓送到巨橫山的洞府,然後去百星宮找白勤去了。
白勤自從被醫好後,便在百星宮當一個守備,管理百星宮的典籍與傳承陣法,牛牛找他總是一找一個準。
可這回白勤卻並不在百星宮,換了個牛牛不熟悉的白家子弟守在那裡。那人似乎在等著牛牛來,一見到牛牛,就上前說:“張仙長,我已經恭候多時了。天機子讓我帶您過去見他,請隨我來。”
牛牛問有什麼事,那人不回答,問他怎麼知道他回來,那人不回答。知道牛牛不肯走了,那人才說:“您還是跟著來比較好,畢竟您的親人在我們手裡。”
牛牛一聽便怒了,但他並不知道白家的老巢在哪兒,只好暫時按捺怒火隨著這個傳話的走了。
七拐八繞的,繞了近一個時辰,那人才終於在京城西邊的一處小嶺前念起了咒語,隨後那小嶺破開,顯出底下的洞府來。
這小嶺牛牛從前也路過的,但就沒發現這裡還有這樣高明的陣法,而且竟是白家的洞府所在。
還別說,白家到底是背靠一個人間皇朝的,洞府修得不錯,很符合凡人的審美。不過牛牛今天沒心思欣賞這些,一路只聚精會神注意腳下的每一步,生怕在別人的地盤被算計了。
找到天機子後,那個帶路的白家弟子在天機子的房門口稟告完就走了。牛牛推門進去一看,發現天機子虛弱的坐在榻上,臉色蒼白,生機正在快速流失。看得牛牛心中都是一驚。
天機子抬手指了指旁邊的椅子,示意牛牛坐。可牛牛心中記掛小妞,也不想和白家再虛與委蛇扯來扯去了,便不落坐,問:“你叫我來有什麼事?竟還用上了這些卑鄙的手段來挾制我,你與我相處這麼些時日,該知道我這個人向來吃軟不吃硬的。”
天機子似乎無奈,喘了一口氣後,再指了指椅子,見牛牛坐下了才說:“我哪裡不知道你的為人。可你看我如今這模樣,還說得上話嗎?白勤也因不同意抓你那外甥女,便被關進思過室去了。”
牛牛看天機子的樣子不似作偽,但心中還是存疑,便問:“那他們將我帶來見你做什麼?”
天機子似乎嘲諷的勾了勾嘴角,說:“不過是有些人太看得起我了,覺得我與你交情深,得你信任罷了。我無心用這些鬼蜮伎倆,也不屑。可我實在無力管轄這麼一大家子的人了,只怕幫不了你什麼,所以我也不求你放過白家,你只管隨你自己的心意就是了。這都是緣分,天命不可違啊……”
天機子說一句話便要喘上三口氣,好不容易講完一大段這樣讓牛牛不由多想的話,便臉色越發不好了起來,連坐都坐不起,只能躺下了。
牛牛沒法,現下白家唯一還能幫到自己找小妞的,只有這位天機子了。牛牛隻好用靈力探到天機子的脈搏上,想看看天機子到底狀況如何了。
誰知牛牛的靈力一接觸到天機子的手,便被瘋狂吸走了。天機子見牛牛要給他探脈,似乎也很著急,可惜阻止的話還未說出口,便被牛牛龐大的靈力侵襲,暈了過去。
牛牛見自己的靈力瘋狂被吸走,不過一瞬,就只剩了一半去了。牛牛心驚之下來不及多想,當即封印住自己的周身大穴,在還剩下不過四分之一的靈力時,成功阻止了靈力的繼續流失。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哈哈大笑的聲音,牛牛直覺有危險,可自己剛才將自己的大穴封住了,沒有半個時辰只怕恢復不了。
突然,一股強大的靈力將門外的守護結界打破了,順便那靈力餘波直接衝破那扇木門,往天機子身上衝。
可牛牛此時只覺體內靈力運轉得十分艱澀,讓平素靈敏的牛牛在施展術法時也遲鈍了起來。但牛牛還一把抓過正對著門的天機子用力一閃,躲開了那靈力餘波的傷害。
就在牛牛躲開,腳下一落定,便覺得不對。
這房間分明就是一個陣法,將他死死困住的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