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晏的辦公室是一箇中型辦公室,好幾個與凝晏相同專業的研究生導師在一處。
這會兒凝晏辦公室的同事正好都齊整著,見牛牛出現,紛紛齊刷刷的盯著牛牛看。
縱使厚臉皮如牛牛,也有些經受不住一群人剋制又好奇的視線。
牛牛輕咳一聲,說:“我帶著他倆散步到楊城大學裡了,小白就吵著要來找你。你沒事兒吧?”
凝晏瞭然的微微點了點頭,“我沒事兒,就是有點流鼻血,估計是上火了。”
牛牛想立馬拿藥丸出來給凝晏散了雲菇草帶來的藥性和靈氣之類,可在眾人打探的目光中,一時間竟有些尷尬,便不太好做出對凝晏太過關心的事情來。
於是牛牛給小灰傳音,並悄悄將藥塞給小灰,便隨便找了個理由想避開一下。
牛牛對凝晏說:“我接下來還有點兒事,能麻煩你今天還幫我看一下他們倆嗎?十幾分鍾到半個小時就成了。”
凝晏見牛牛有事,自然同意幫他照看半個小時。
於是牛牛與凝晏道別,走之前看了小灰一眼。
小灰會意,便拿著藥丸子湊到凝晏身邊去了。
牛牛走到門邊時,聽到小灰對凝晏說:“阿姨,你流血了,小灰請你吃糖,吃了就不留了哦!”
牛牛心想:小灰好樣的!機智的小崽子!
過了十幾分鍾,牛牛轉回來接小白和小灰走,他還想帶著他倆接著去研究一下那個陣法,說不定運氣好就想出別的方法了呢。
牛牛來時,凝晏已經上課去了,小白和小灰自己乖乖呆在辦公室裡,辦公室好幾個老師都在逗倆孩子玩,小白倒是很配合阿姨姐姐的喊著,小灰則一臉正經的坐在一邊,別人喊他名字他才說話。
見牛牛來,好幾個正和小白說話說得高興的就順道兒跟牛牛打了招呼,不過都不曾問什麼涉及隱私的問題,只誇牛牛孩子教的好之類。
這讓牛牛對凝晏的同事很有好感,畢竟要是一堆人一上來就問“你和凝晏什麼關係?”“你們會不會結婚?”之類的八卦,牛牛覺得還是很難回答的。
小白小灰見牛牛來接他們了,就乖巧的和辦公室的諸位揮手道別了。
去成中山的路上,牛牛問小灰:“凝晏吃了藥丸多久止住血的?”
小灰認真的想了一下:“大約七八分鐘吧,後來孃親還留了好多血,還是我瞧瞧用靈力給她催化了藥力的。”
說完小灰還舉著自己的手給牛牛看,他手上和衣袖上沾了好些血,這會兒都凝成塊兒了,衣袖上的血也變成黑乎乎的一塊。
牛牛有些嫌棄,“你怎麼不在辦公室把手洗了再出來?”
小灰:“這是孃親的味道,我要留著。”
牛牛:……這麼怪癖?
“不成,這手上沾得鼻血髒死了,現在就洗掉。”
於是牛牛在三人都到成中山的小亭子後,飛快的從空間葫蘆池裡灌了一瓶水出來給小灰洗手,順便把袖子上的血跡也搓了一下。
可袖子上的血跡已經幹了,一下搓不掉,倒是把小灰的衣裳打溼了很大一塊,直滴水。
不過小灰覺得洗到這麼幹淨就夠了,還問牛牛是不是想讓他和小白的血液去試試開啟陣法。
牛牛自然想試一試的。
雖說少了一種高階獸族血脈。
小灰與小白倒是很積極,小灰將一個小指甲變回獸爪的模樣,輕輕在自己的手指上一戳,又抓住小白的手指頭一戳,兩滴血就取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