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誠幾個自然是追隨牛牛的腳步的,見牛牛將那王公子比了下去,一路就高興得很。
“牛牛哥,不是我說,你從前就是太低調了,若是早些像今日這邊多與眾位同門討論討論學問,只怕就沒有人懷疑你的學問了,也早就名徹澧州了。”劉誠哈哈大笑說。
寧啟瑜也很贊同:“就是,致和兄每回那一肚子才華,都是在和咱們鬥嘴才稍稍顯露。平日裡不愛喝眾人結交,難免有人覺得你不合群,清冷了些。也幸虧你還有我們,知道你是懶得應付。”
劉誠的話沒有別的意思,而寧啟瑜就帶有規勸的意思了。
他們幾個只有有外人在,或是說正經事才會稱自己“致和兄”,不然都是叫致和哥哥或是牛牛哥。
牛牛也知道寧啟瑜的好意,只是在他每日時間有限,是在懶得應對這些不必要的人,所以對於這些話,他向來都是聽聽就罷了,從不放在心上。
寧啟瑜和蔣玉雁都勸過他,但也知道他的性子,不敢深勸。難得今日牛牛居然湊到一堆人裡去嶄露了一番,都以為牛牛這是開竅了。
幾人又閒話了一會就各自去睡了。
深夜時,船已經大約走了一百里左右,從出發到現在也就四個多時辰。牛牛打坐了一會,便倚在窗邊往外看。十月的夜色黑得純粹,更稱得那點點星辰閃爍美妙了起來。
不過此時牛牛卻沒有心情欣賞這些,因為他又感覺到了昨晚那群人的氣息。
心中仔細回想了一番那些黑衣人身上的香味,再想了一下,那位王公子身邊跟著的護衛身上,不就是同一個味兒麼?
對藥材十分熟悉的牛牛,竟然沒有當時發覺其中不妥,到這夥人夜間一動,牛牛瞬間就明瞭了。
看著王公子也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不想暗地裡竟還有這麼多手段和心眼子,可見自己小覷了他。
不過牛牛並不想去探索王公子的秘密,只要知道他不是想害自己就不理會。
然,在牛牛剛覺得無所謂時,那黑衣人就朝蔣玉雁和蔣山長兩人的房間摸去了。
這船大,人也不多,蔣山長就住在了蔣玉雁的隔壁。牛牛一時也想不到蔣山長能和王家結什麼仇,但也不能輕視這些人的手段,便一直以神識鎖定幾個。
只見那黑衣人先是燃了一支迷香,將那香插在門縫裡,等那香燃盡了,門縫夾著的那一小段掉到地上,幾人才往身上摸了好些藥水往房間裡摸。
在蔣山長房裡瞧了一下,便很快出來了。而蔣玉雁那裡,幾人竟協力將蔣玉雁用被子裹著抬了出去。
牛牛這下也不管什麼王公子李公子的了,這樣下作的世家子,只讓他覺得十分看不上眼。一道靈力揮出,幾個黑衣人都中了牛牛的定身術,紛紛站定一動不動了。
牛牛隱匿了身形,將蔣玉雁從幾個人手中抱了過來,也不管了順手塞進空間,然後拿了一隻傀儡點了一滴蔣玉雁的血,再用幻形符一變,就成了活脫脫的蔣玉雁。連眼神都一模一樣。這傀儡可幻形四十八個時辰,只要牛牛不解了對傀儡的控制,便不會有什麼破綻。
然後牛牛解了幾人的定身術,就見幾人將傀儡變得蔣玉雁抬到了哪位王公子處去了。
見了這一幕的牛牛,只覺得心中一股無名怒火騰得燒了起來。
不過想到蔣玉雁被自己扔進空間了,也就先不管著王公子到底如何了,覺得還是先將蔣玉雁叫醒了再說。
空間中靈氣充足,蔣玉雁在空間中不一會就清醒了,連帶著她那一潭死水般的神識都微微震動了一下,連空間都被震得產生了些回應。
“嘶~頭疼。這是哪兒啊?”大約是神識震動了一瞬,蔣玉雁醒來後扶著頭有些呆。
看了幾眼蹲在身邊的牛牛後又四處瞅了瞅,問:“你、你、我怎麼在這裡?”
牛牛將蔣玉雁塞進來時,並沒有注意她只著了單薄的寢衣,現下就牛牛和她兩人,身上的被子也不翼而飛,蔣玉雁臉一下通紅,說話都磕巴了起來。
不過牛牛並沒有覺得有什麼的,畢竟他修身養性這些年,不說別的,對一個小姑娘還真沒有什麼旖念,何況,他曾經就是個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