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來被驚起,顫顫悠悠伸手指著我,好半晌才結結巴巴的說:“你...你居...居然找...找到了古...古格王陵。”
我點點頭,隨即轉念一想又搖搖頭,說:“準確說來,我只是被騙進去的。”
如來艱難嚥了一口唾沫,深深呼吸了幾次,才稍微穩定了心神,說話也利索起來,“周通,你小子真牛,快給我說說,裡邊是不是金銀成山,珠玉如海。”
我瞥了一眼如來,淡淡的說:“那裡金銀珠寶沒有,到是死人成山,白骨如海。”
如來一聽,大搖其頭,說:“喂喂,那可是王陵,舉國之力修建的王陵,怎麼可能沒有金銀財寶。你小子不會是怕我找你分錢,故意糊弄我。”
我有些惱火,這死胖子東拉西扯就想著錢,完全沒在意我說起這事的意圖,不由哭笑不得,說:“如來,你這麼些年吃的飯都長膘去了不成,怎的就不長腦子。你想想,如果我有錢,還需要在這深山裡種兩年的田?”
如來捏著下巴,狐疑的盯著我看了半晌,才將信將疑的說:“真的?”
我無奈的說:“那還有假。”
如來聽罷,這才有些信了,撓了撓頭,說:“不行,我的去告訴陳教授,以前聽他說起過一次,他好像很想找到一夜消失的古格文明。”
我一聽,心頭頓時就毛了,一巴掌扇在他後腦勺上,罵道:“你個龜孫,說你沒長腦子,你還真是豬腦子。陳教授是什麼人,如果讓他知道這事,非把我送進公安局不可。”
如來聞言,頓時有些悻悻然,不無鬱郁的說:“我本來還想著把這事一說,好在娜娜面前表現表現。現在看來,到是不能說了。”
我側頭看去,只見如來一副色迷心竅的模樣,想著話題被他越帶越偏,登時就氣不打一處來,伸手入懷掏出禁衛腰牌,舉到他面前,說:“你可知道這是什麼東西。”
如來一看,眼泛精光,說:“我們要找的東西啊。”
我憤憤然啐了一口,說:“放屁,三年前被騙進崑崙雪山,差點死在裡面,就是因為這東西。”
如來一臉懷疑神色,看著我說;“真的假的,你怎麼越說越玄乎,那事怎麼也跟這東西扯上關係了。”
我想了想,又略去禁衛腰牌與我周家的聯絡,把來歷和他說了一遍。末了,盯著他一字一句,鄭重無比的說:“現在,你應該可以想象,只要與禁衛腰牌沾上邊,都好不了。你可想好了,還要摻合那勞什子苗人祖地的事?”
如來聽罷,一臉難色,囁嚅半晌,才吊眉垂目的說:“咱們還是回去聽聽陳教授怎麼說,我...我...,只要娜娜去哪,我也去哪。”
我一聽,更是氣憤,這龜孫真真是色迷了心竅,無知無畏。也不知這歐陽娜娜何來的吸引力,直把如來和陳拿西惑的神魂顛倒。
“滾,真他孃的沒出息。”
我憤然罵了一句,起身要走,將將邁出去一步,又止步沉聲說:“你自己好好斟酌,為個女人丟了命,值是不值。”
如來默然無語,勾著頭跟在我的身後,亦步亦趨走回屋前院裡。我環視一週,卻見氣氛有些怪異。
只見陳教授正笑意盈盈看著大海,乾孃卻是一邊說教一邊拿柺杖敲著大海的腦袋。再看大海,滿臉苦色不敢躲開,手裡卻握著一頁紙,頁首上好似有個五角星,頁角里隱隱有幾個大紅公章。
見此情形,我頓覺不妙,走近兩步,只聽乾孃正兀自數落大海,“你個混小子,啊,國家白培養你了,啊,現在國家需要你,你都敢不去。啊,咋地,日子好過了,翅膀就硬了。沒有黨,沒有主席他老人家,你現在還不知道過的什麼日子呢...”
乾孃是呲眉瞪目,說一個‘啊’字,柺杖就在大海腦袋上敲一下。話雖凌亂,卻句句不離國家,主席和黨。
反觀大海,一臉愁苦哪敢搭話,眼見我回來,頓時便投來求救的目光,有些楚楚可憐。我看的心神一凜,趕緊堆起笑臉跑過去擋下乾孃兀自不停揮舞的柺杖。
“乾孃,您這是幹什麼,怎麼動手打人呢。”
乾孃一見是我,兀自氣鼓鼓的拿柺杖指著大海,說:“哎呀,通哥兒,你可勸勸你哥,這國家需要他,他竟然不答應。”
我偷眼瞧向大海,只見他拿著那頁紙朝我悄悄一揚,我這才看清頁首五角星下一行字:關於徵調海無量同志協助湘西考古通知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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