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逢鉅變,我頓時就傻了眼。
原本見得有機會逃脫,可是,瞬息之間就從天堂跌落地獄。我臉上的喜色還未消散,就頓時凝固了。
下一刻,我只覺得胸口一陣劇痛,隨即,雙眼發黑,哇的一聲吐出一口血來。死亡籠罩了我,在我失去知覺的前一刻,我努力的伸手朝前抓去。隱隱間,我似乎抓到了什麼東西,隨後,就不省人事了。
......
當我再次睜開眼睛時,只覺得周圍一切都在不停的晃動,目力所及,周遭一片黑暗看不清任何東西。
我輕嘆一聲,心想,這莫不是幽冥地獄,可是,拘魂的黑白無常在哪裡,而我身上也沒有鎖上手銬腳鐐。
我吃力的挪了挪身體,想要把周圍一切看得更清楚些。而就在此時,我突然聽得一聲驚呼。
“恩人,您醒了,太好了,太好了。”
是大海的聲音,我循聲側頭看去,與此同時,燈光亮起,刺得我雙眼生疼。然而,我不敢閉眼,生怕眼睛一閉一睜之間,看到的將是另外一番景象。
我努力的扭頭四顧。半晌,才看清四周情形。此刻,我正躺在汽車的後排坐上,大海就席地坐在兩排座位之間的空隙中,正一臉關切的看著我。
一時間,我有些失神。我明明就在古墓中被殭屍用手插進了胸口,此時,怎麼會在車上?我張了張嘴,努力的說出一句低不可聞的話來。
“大海,難道我們都死了,可是,去幽冥還有車坐?”
在海聞言,連連搖頭,說:“恩人,您沒死,咱們都活著。”
我深吸了一口氣,頓覺胸口劇痛,連呼吸都不順暢了。剎時間,嗆得我連聲咳嗽起來。大海一見,滿臉焦急,扶我側躺了,不住的幫我拍背順氣。
此時,汽車似乎正行駛在路況很差的路上,前後左右不停的顛簸。我本就氣息不暢,這一折騰,又覺渾身疼痛,幾乎就要散了架。
大海見狀,轉身重重的拍了拍駕駛座,不滿的說:“開慢點。”
隨後,我就聽到一聲更加不滿的冷哼,然而,車速卻是緩緩的降了下來。藉此機會,我躺在車座上,慢慢的吐出幾口濁氣,才覺得恢復了稍許氣力。
叫大海把我扶著坐了起來,這才看見車窗外黑沉沉的夜色,除了車燈,竟是看不見一絲燈火。頓時,我就好奇起來,我們這是要去哪裡。。
我扭頭就想問大海,不自覺的一抬手,才突然發現不知何時,我竟是抓了個東西在手裡。我低頭一看,是一個巴掌大小,圓不溜丟的東西。
“這...是什麼東西?”
我疑惑的看向大海,不明白為何我手裡有這東西。大海聞言,正欲開口說話,卻沒料到從副駕駛座旁伸出一顆腦袋,搶在大海之前說話了。
“哼,姓周的,看不出來嘛,你拿了東西,可是死都不鬆手哇。”
我一看,卻是易輕荷,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若不是她,我也不會差點丟了性命。一想到這裡,我又突然一驚,看著大海問道:“我們怎麼出來了?我不是在做夢吧。”
易輕荷見我不理她,橫眉豎眼的瞪著我。大海對她也似乎甚是不滿,也不搭理她,就跟我說起了我昏死後的事來。
原來,那殭屍一手插到我的胸口,卻並沒有穿透我的胸口,而是被我戴在胸口的禁衛腰牌給擋了下來,任誰都沒料到,禁衛腰牌堅硬如斯。
當時,大海以為我已是死於殭屍手上,頓時就紅了眼。丟了啞巴,就朝我撲了過來。然而,也不知道是為何,在我身下的殭屍竟然慘叫著將我丟了出去。
下一刻,大海就呆住了。當時就見那殭屍張著大嘴,從中噴出一股烈焰,剎那間就將它全身包裹,燒得黑煙直冒。
那穿著大紅衣袍的女殭屍見狀,也是嚇得一愣,而恰在此時,劉二爺竟是從斷龍石下的‘狗洞’中鑽了進來,待他看清楚眼前的狀況,也是大吃一驚。
隨後,劉二爺就大展神通,糯米,黑驢蹄子,浸過黑狗血的墨斗線等等,驅邪除魔的物件齊齊上陣,生生的將那女殭屍當場殺了。
而那男殭屍,就在烈火中化作了飛灰,就連它穿在身上的甲冑都沒留下一星半點。兩隻殭屍伏誅,阿龍腆著臉又回去掏空了女殭屍的棺材。
隨後,眾人才在劉二爺的帶領下,鑽出墓室,重新回到了地面上。當然,其後填盜洞,甚至是將整間宅院都給推倒,以此來消除痕跡,自是不用多言。
大海說得輕鬆,而我卻是明白其中兇險。男殭屍雖被不知從何而來的烈焰,燒得形神俱滅。可是,那女殭屍定然非劉二爺以一人之力可以誅滅的。
阿龍幾人是指望不上,而大海定然出了許多氣力。想到此處,我扭頭看向大海,才見他頭上和胳膊上都纏了繃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