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蘭芝看向傅雪知,慈祥的笑了笑:“來,把寶兒抱過來讓我看看,上次見她已經是半個月前了,我看看這小丫頭有沒有長胖一點。”
傅雪知依言走過去,她抱著寶兒走到文蘭芝面前:“奶奶,您一定要好好養身體,寶兒說她以後要常來找您孝順您。”
文蘭芝連連點頭,伸手碰了一下寶兒的臉頰:“好孩子……”
文蘭芝唇上塗著紅色的唇脂,這令她看上去面色很好,唯有眼下有幾分疲憊,她將所有子孫的生活和學業都問候了一遍。最後她的目光停在站在門框旁的夏雲婉身上,不過兩秒便移回了視線,她動了動嘴卻還是什麼都沒說,她略顯疲憊的撐起腦袋:“有點累了。”
話音剛落便見門口走進來一人,這人穿著奢華講究的紅色裙裝,脖子上一串顯眼的寶石項鍊,她挎著包走進來,臉上是爽朗的笑容:“呦,大哥一家都過來了。”
“四嬸。”
秦瑛應了一聲,她正欲往前走忽然注意到了什麼,轉過身去看夏雲婉:“呦,大嫂你居然也在?”
她又看了文蘭芝一眼,隨即笑道:“這才對嘛,都是一家人哪裡有過不去的坎,玉琅的事情都是二十多年前了,她當時跟大嫂的關係那麼好,肯定也是不希望媽跟大嫂起隔閡的,咱們一家人和和美美的比什麼都重要。”
傅明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好端端的為什麼忽然提起來這些?”
夏雲婉的臉色更白了幾分。
而文蘭芝捧著手帕劇烈咳嗽了一陣子,面容虛弱,吃了老管家遞過來的藥才好一些,只不過臉上依舊是蒼白的,她操作著手中的輪椅:“我去看看琅兒。”
她臨走時著重的看了夏雲婉一眼,似是提醒也似是警告:“你們都不準跟過來。”
老太太離開之後秦瑛這才哭喪著一張臉:“大嫂,這是怎麼回事?我是不是說了不該說的話把事情給搞砸了?”
夏雲婉勉強搖了搖頭。
喬鳶看到了老太太和夏雲婉之間僵硬的婆媳關係,而這似乎是跟“玉琅”有關。
喬鳶在老宅散步的時候向傅希焱打聽了這件事:“老太太把我認成了‘玉琅’,玉琅是誰?”
傅希焱朝旁邊打量了一下,嘆了一口氣:“傅玉琅是我們的姑姑,是奶奶年紀最小同樣是唯一的一個女兒,你沒聽過她的名字很正常,因為奶奶不喜歡有人提起。”
喬鳶點頭:“我剛剛看到老太太和阿姨之間的關係有點奇怪,是因為姑姑嗎?”
傅希焱這次更加謹慎的朝四周打量幾眼,確定周圍沒人之後他才開了口:“這件事就說來話長了,我也是偶然聽到的。當年媽和姑姑是關係非常好的朋友,有一次她們鬧了矛盾,姑姑開車去追媽想要解釋誰知道她們竟然遇到了綁匪,最後……”
喬鳶皺了眉頭:“最後姑姑發生了意外?”
傅希焱難得面色沉重,他點頭:“那幫綁匪的目的不是為了錢,他們綁架傅家人是為了報復在商場上的失利。媽還有姑姑費了很大力氣逃跑,姑姑為了引開綁匪從山坡上滾了下去,被救回來後因為腦部受損確診了植物人,醫生說甦醒的機會很小,可能一年可能十年也有可能永遠都醒不過來。”
“而今年已經是第二十四年了,醫生說姑姑……基本上不可能會醒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