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她應了一聲，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對她而言，從來也不需要理由。
作業收完回來的時候，他說：“以後，作業都我來收吧。”
“嗯，好。”
“你不問為什麼嗎？”
“我不用知道為什麼啊，你做的事情一定都是有道理的事情，我只要照著做就好了。”
顏一沉默了幾秒鐘，望著她：“你進門的時候，為什麼一瘸一拐的？”
“我……啊哈哈，你是因為這個所以幫我收作業的嗎？沒事，我就是路上來的時候，摔了一跤，不礙事。”
他用一種無奈的目光看著她：“跑來的？”
“嗯。”他點了點頭。
“明明你來的很早，為什麼要用跑的？”
她說：“我想……早一點把糖果分享給你，所以……”
“你的腦袋是木頭做的嗎，早一點和晚一點又有什麼區別？”顏一的心瞬間咯噔了一下。
“所以，在你看來，蝸牛耗盡了一生，才能到達的頂點，和雄鷹展翅一飛就能達到的高度，是一樣的嗎？雄鷹，他會等蝸牛嗎？”
“雄鷹，會陪著蝸牛一起。”
陳小諾木訥地看著他，看著他慢慢把臉轉了過去，翻開課本的樣子。
剎那間，她覺得自己好像聽錯了，他說，雄鷹會陪著蝸牛一起……
這樣的答案，是她渴望的，可真的聽到這樣的答案時，她是慌張的。
他真的知道，她問的是什麼嗎？
她不知道，她也不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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