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光哦，趕緊戴上。”
“喔。”
看著她傻乎乎地帶著手套的樣子，他轉過身背對這她，偷偷的又笑了。
“顏一，你快幫我看一下，我這個怎麼感覺戴的不對啊。”她手忙腳亂地喊他，“你看，這裡怎麼多出來一根繩子是幹什麼的啊？”
“笨蛋。”
他轉過身去，表情變得嚴肅，“笨蛋，那跟繩子是讓你掛在脖子上的，不是拴在手上的，手套都不會戴嗎？”
“我……我沒戴過這種手套。”
顏一伸出去幫她整理手套和那根繩子的時候，心跳似乎又跳了半拍。
這麼冷的天，她竟然只穿了一件毛衣。
從袖口的紋路來看，還是穿了很多年很舊的那種。
並且，還短了半截的樣子。
校服，也是一樣，袖口短了半截。
那時候，他才終於明白，陳小諾說的來複讀是為了免學費是真的。
沒戴過這種手套是真的，
他很重要也是真的。
她送給他的筆記本，花了她45元，足夠她買一雙這樣的手套了。
可是，她寧願冷著手。
卻把錢省下來給他買了禮物。
那一刻他在想，多傻的笨蛋啊，將來又會是誰家的小可愛呢。
如果可以的話……
如果……
他是說如果……
“顏一，下雪了！啊，下雪了！”
他還沒來得及想下去，萬千思緒就被她興奮的尖叫聲拉了回來。
抬頭，
雪花片片飄落，像是會跳舞的精靈。
她衝了出去，在人群中歡呼跳躍，那是他第一次見她那麼活潑的樣子。
他又笑了，雪花飄在他的臉上，融在他的心裡。
比空調還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