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這個意思,他意思她等等再睡,他馬上就要出去了。
可喝醉酒的人,哪兒能理解這麼深層次的意思,她裹著褲子睡覺難受,自然本能的就要脫掉。
顧行書攔不住她,一抬手快速的將夏涼被抖開遮住林聲聲大腿以上,然後從她腳腕處使力,總算把她的褲子安全的褪了下來。
二十二公里,顧行書步行揹著聲聲回家,出的汗都沒有這時候來的多。
顧行書把被子給林聲聲蓋好,誰知聲聲接下來的動作,差點沒讓他魂飛魄散。
林聲聲脫完褲子,上衣自然也是個睡不好覺的阻礙,女人穿內衣的都知道,晚上還穿著那東西睡覺,能舒服才怪。
林聲聲提手扒自己的短袖,顧行書楞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她要幹嘛,他拿手擋了一下,“等下!”
他本能的撇開視線,告誡自己君子勿視,又想也不對,她裸睡沒有問題,前提是他必須不在屋內。
心內有所權衡之後,顧行書沒等半刻馬上起身離開,儘管他已經夠快了,在最後關門的時候,還是餘光瞥見了林聲聲的半截腰,細白細白的,差點兒閃瞎了顧行書的雙眼。
顧行書回房,已是半夜兩點多,他靠在門背後,精神好的像是吃了興奮劑,心臟怦怦怦的跳的很快。
而直到這一刻,顧行書清晰的認識到,自己徹底淪陷了,那個以前在各種紙質和影像資料中的女孩兒,當她有一天鮮活的站在他的面前,他居然對她沒有半點抵抗力。
這樣違背常理的意象,後來被顧行書稱之為一見傾心。
顧行書做了一晚上夢,夢中全是林聲聲,她的嫌棄,她的笑容,她的眼淚。。。。。。還有她那半截細白細白的腰。
一開始的夢境好像花園中的小花,它們競相綻放,那個美好的女孩穿梭其中,給人的感覺很舒服很夢幻,漂亮的竟不似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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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六點半,比顧行書每天晨起鍛鍊的時間還早了半個小時,他滿頭大汗,身上床單上還有被套,都像是被扔到潮溼的雨水中泡了一樣,被他一身熱汗浸的黏稠。
顧行書在床上發了會楞,二十八年來這是第一次做這種夢,想起夢中的那個女孩兒,他胸口像是被人放了一塊石頭,壓的他喘氣聲變粗。
他雙手抱頭,暗道完蛋了,他對妹妹起了愛戀的心思不說,還八字沒一撇居然禽獸不如的就起了那種反應。
顧行書煩躁的揉頭髮,翻身下床洗澡,而後把床單被套全部換掉,換上一身清爽的運動裝,他下樓跑步。
他想,一定是最近他的運動量太少了,太多精力沒處釋放,昨天又看了不該看到的白肉,可不晚上控制不住自個兒了麼?
顧行書將一切都歸咎於自己精力太旺盛,他需要做更多的事情麻痺自己,至少在林聲聲喜歡他之前,他決計不能再有任何多的想法,彷彿褻瀆神靈的感覺,一點都不好。
顧行書下樓的時候,在一樓客廳碰見了顧豪傑,他身上也穿著運動裝,應該也要晨練。
“爸,早安!”
顧豪傑看見顧行書也是一愣,“怎麼不多睡一會兒,你昨天接聲聲回的晚,不累嗎?”
顧行書低頭掩飾自己不可名狀的情緒,昨晚之後,他現在只是聽到林聲聲的名字,都覺得臉紅,渾身燥熱。
“不累,反正睡不著,乾脆起來跑跑步!”
顧豪傑沒看到顧行書彆扭的表情,以為他耳朵變紅是彎腰穿鞋窩的了。
“那,跟爸一起!”
“好啊!”
顧行書之於顧豪傑是驚喜的禮物,他從來不敢奢望,二十幾年不曾見面的兒子,回國後會搬回來跟他一起住,而且他一點都不怪他,對聲聲和聲聲媽媽,也是客氣有禮,禮貌周全。
所以顧豪傑對兒子除了多年不曾親自照顧的愧疚,更多的就是感激了。
而顧豪傑之於顧行書,除了是爸爸,還有一個身份就是對林聲聲好的人。
對顧豪傑這個父親,顧行書是埋怨過恨過的,他從小被偏執而躁鬱的母親誤導,他的父親是一個不負責任沒有感情的怪物,他不愛他,他把他們母子扔在國外自生自滅,那時候他對父親,是真的恨。
而隨著這幾年父親再婚,他長大,母親的話風也跟著變了,她在詛咒父親的同時,不忘帶上林聲聲和她的媽媽,然後那時候顧行書才真正的意識到,他媽是個病人。
顧行書從七年前,他父親再婚便開始關注林聲聲,而對於一個長期在扭曲環境中生活的人來說,林聲聲的生活態度和為人處世的方式,好像一束照入潮溼中的光。
原來一個人真的可以按自己的想法活著,還聰明的不礙別人的事兒。
顧行書想見林聲聲的心情,從第一天就像一顆種子一樣種在了自己的心間,沉浸黑暗中的人,為了自救,內心深處總有向陽的部分,而林聲聲的出現,就是給了顧行書這樣的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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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行書和顧豪傑兩父子,沒有說往那邊跑,出了院子便不約而同的往後山上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