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中，顧豪傑眼神寵溺，溫柔的拍著林聲聲的腦袋，地點應該是公司地下車庫，還有顧豪傑抱住林聲聲的，也是在公司，應該是在二樓會客廳，還有邢丹丹的父母一身白衣在公司大廳哭鬧的，剩下的還有一部分，是林聲聲和一個男人逛街的，她看起來心情很好，臉上都是笑容。
太多太多不同的視角，小馬從一開始的驚訝，到漸漸的，內心湧上幸災樂禍的歡愉。
抓起手機連忙回撥，對面接電話的是個男人，聲音聽著熟悉，小馬精神恍恍惚惚，卻愣是沒聽出來這個聲音在哪裡聽到過。
“收到了，還滿意嗎？”男人在笑，雖然隔著電話看不見表情，小馬能想到，男人必定是笑的一臉算計的樣子。
“你是誰，為什麼給我發這樣的照片？”
小馬人衝動又不受人說，是那種領導給她派工作語氣不好她都覺得別人是針對她的那種人。
但她也不是純傻子，帖子今天莫名其妙的火了她就覺得很奇怪，現在看來並不是偶然，是有人在幕後推波助瀾。
這個世界，人傻歸傻，可傻子也是不樂意給任何人當槍桿子使的！
“別管我是誰，你現在把這些照片po到網上去！”男人說：“彆著急拒絕，你以為你現在停手還能回得去？”
小馬涼涼的心更是突兀的停跳了兩秒，她狼狽的跌回椅子，後脊背重重的砸到椅背上放出突兀的聲響。
他說的沒錯，起因是她，那麼顧氏想動作第一個被開刀的肯定也是她。
所以明知男人把她當槍桿子使，她卻沒有辦法，亦沒有能力拒絕。
小馬不禁然苦笑，第一次自覺自己衝動的性格真是個禍害，多大仇啊，閒的沒事幹跟整個顧氏作對。
“我有什麼好處？”良久，小馬狠心咬唇，既然回不去了，何不給自己多一條後路。
男人邪性的笑了，許久方才緩慢的嘲諷出聲，“三十萬，辦好這件事的酬勞！”
三十萬，在這個城市買不了太多的東西，可的的確確是小馬兩年左右的工資，形勢比人強，她告訴自己，不得不妥協。
“好！”
修長的指甲扣入肉中，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未來還長，離開顧氏說不準就會有新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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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路上吵的熱火朝天，因為一批顧氏的員工親自下場實名認證講述他們眼中的林聲聲，網路的風向漸漸好轉，到了最後很多網友跑到帖子下面發簡歷＠顧氏人事部和劉亞楠，請顧氏給他們一個工作機會，他們保證對公司忠誠。
一場鬧劇，無論最後怎樣畫上句點，其實都沒有勝方。
就像這個帖子一樣，雖然風向暫時是變了，可對林聲聲的影響和質疑，一票員工親自下場撕，對公司名聲的影響難道就全都是正面的？
太多太多負面的東西了，甚至關晶冉有一瞬感覺自己是不稱職的，而這種事，想想就讓人覺得很喪氣。
不過後來慢慢的，關晶冉又想到新一輪的自我安慰辦法，還好他們公司股權關係簡單，沒有股票跌停這種毀滅性的影響，那麼就不算最壞的結果，不然她可真該以死謝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