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雅有些失控的一把握住他手腕,陸樟被她這動作弄的猝不及防,杯子裡的水灑了一些出來落在二人的手上。
“你手心的疤痕是怎麼來的?!”她死死捏著他手腕,目光如炬的盯著他。
男人似不解的目光看向她,笑道:“林小姐你怎麼了?”
似乎並沒看懂,她如此失控的原因!
林雅握起他的手,再一次語氣嚴肅的問道:“回答我,這疤是怎麼來的!”
她眼底控制不住的起了一層水霧,微顫的語氣激動道:“是不是……小時候爬樹跌傷的?!”
這樣的疤痕陸遠手上也有一個,因為當時他家院子裡長著一顆桃樹,上面結滿了桃子。她過去玩的時候,央求著他幫她摘,後來他從樹上摔下來,從此這個疤便一直留在他掌心!
巧合嗎?如果長著一張相同的臉是巧合,那麼這個疤痕如何解釋!
相較於她的激動,陸樟眼底是一如既往的淺笑:“不記得了。”
輕飄飄的三個字,卻讓林雅所有激情一瞬間幻滅。
然後只聽那人又道:“很久以前的事,誰能記得那麼清楚啊!”
“你撒謊!”她眼底的淚花如此明顯,“你是陸遠對不對,你一定是陸遠!你就是陸遠對不對!”
她忽然失控的抓著那人胳膊,一個勁的搖晃著,企圖逼迫他承認他就是陸遠!
慕容川找過來的時候,正見這一幕,她緊緊攀著那人胳膊。
祈求的,哀怨的,驚喜的目光看著那人,一遍遍叫他陸遠。
他胸口忽的一窒,眸光控制不住的沉了!
林雅幾乎已經認定了面前的人是陸遠,她緊緊的抓著他胳膊,一遍又一遍的問:“你是他對不對,你就是他對不對?你為什麼會不認識我,你為什麼認不出我,我是……”
一道突兀的聲音闖進來,“雅雅,你這樣會嚇到陸先生。”
男人走近,神情如常的和陸樟打了招呼。
抬手不著痕跡的,拂開林雅的手,握在掌心。
“抱歉,她有些失控,因為陸先生長的實在太像一位故人。”
陸樟聞言卻是無謂的笑了笑:“是嗎,那天在山頂,林小姐也這樣說。我實在好奇,到底他是位什麼樣的人。”
慕容川的掌心裡,那個女人是手一直緊握成拳。
他花了很大力氣,才將她蜷曲的手指掰直!然後不動聲色的,貼上她溼漉漉的掌心!
笑著道:“我和林雅還有事情要商量,就不送陸先生了。”
陸樟聞言,立刻識趣的說道:“你們忙,合作細節問題改天再約。”
說完,他側身從林雅身側經過。
她似乎仍然還未從那道疤痕帶給她的震驚中恢復,一轉身便欲追上那人問清楚。
隨著她轉身的那個動作,男人臉色一沉,倏的一收手臂將人牢牢困在身旁!
沉沉的目光看了她一眼,然後大步走過去將門反鎖。
林雅卻還是難掩失控的跑過去,說道:“他是陸遠,我要找他問清楚!他就是陸遠!”
男人忽的一轉身扯過她胳膊,輕而易舉將人貼在牆上:“他不是,他是陸樟!”
她搖頭叫道:“不,他是陸遠!他們有著一樣的疤痕!真的是一樣的!”
他手上有著和陸遠一模一樣的疤痕,一模一樣!
男人扣著她肩膀,緊緊盯著她的眼睛:“林雅,你清醒點,他們只是長的太像而已。”
她有些失控的抓著他胳膊,自言自語道:“慕容川,你知道嗎,我欠他太多,他現在回來肯定就是想讓我彌補的!一定是這樣,一定是……”
男人低沉的聽不出情緒的語氣問她:“你想怎麼彌補?”
而她卻忽然被他這問題問的怔住,然後苦笑道:“是啊,我欠了他那麼多,我該怎麼彌補呢?”
男人有些心疼的抱住她,“林雅,冷靜點,他不是陸遠,他只是陸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