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詡彷彿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放哨的聖火騎兵的背後憑空冒出一團黑煙,黑煙凝聚成一名只露出雙眼的黑衣人。
一柄雪白的匕首被黑衣人飛快抽出捅進聖火騎兵的胸膛,聖火騎兵痛苦的捂著胸口沒發出任何聲響就死了。死了之後黑衣人還不忘扶住屍體讓屍體輕輕的倒在瞭望臺上面。
殺死目標,黑衣人搖身化作一團黑煙再次消失不見。整個過程行雲流水,熟練到讓人以為這是一種藝術。
三秒鐘、黑衣人只用了三秒鐘,一名悟道境的聖火騎兵就這樣死去了。
同樣的過程在礦井的其餘地方不斷重演,出現、刺殺、消失,所有動作都整齊劃一,沒有任何多餘。如果不是這些人都是在同時被殺死,公孫詡幾乎要以為這是同一個人作的。
放哨的聖火騎兵被殺死,方便了公孫詡離開。但是他並沒有離開,黑衣人選擇進攻的時間點太巧合了,押運隊伍和看守礦坑的所有人都在這裡。只要把這裡所有人都殺光,拜神會至少也要等到明天才知道這裡發生了意外。
這股黑衣人很有可能抱著殺光所有人封鎖訊息的心思才選擇在這個時間點進攻,貿然離開他也不能保證自己能在黑衣人狠辣的刺殺手段下存活。
他假裝沒有看見這一切,慢慢回到車伕們之間,打算看聖火騎兵怎麼應對這件事情。
最先發現情況的是一名聖火騎兵的隊長,他無意見往瞭望臺上一瞥正好瞥見黑衣人刺殺聖火騎兵的一幕,當即就喊了出來:“敵襲,敵襲,快放訊號彈。”
可是沒有聖火騎兵回應他,那名負責發射訊號彈的聖火騎兵被突然出現在身後的黑衣人不懂聲色的殺死了。
其餘負責站崗的聖火騎兵都死了,只留下了還在看守礦場上面的二十幾個聖火騎兵。
一股又一股的黑煙呈圓形般在礦場上面冒出,再變成一個個黑衣人剛好把礦場上剩下的聖火騎兵和凡人圍在一塊。
還活著的聖火騎兵無不神色戒備,不時看向自己的身後,生怕後面突然冒出一個黑衣人取走自己的性命。
“你們是南方的那些叛逆嗎?敢在聖教的地盤上囂張?”一名聖火騎兵隊長開口對黑衣人問道
“全部殺光,一個不留。”一個為首的黑衣人沒有回答聖火騎兵隊長的話,冷漠的下達了屠殺的命令。
命令就和他們刺殺的動作一樣,乾淨利索,不帶任何廢話。
“保護礦場,阿飛,你去把訊號兵手裡的訊號彈拉響。”拜神會手下的聖火騎兵也不是容易拿捏的,一個隊長快速下達了指令,另外一個隊長已經釋放了真言,攻擊黑衣人。
隊長的真言是一種強化性真言,強化後的隊長快到公孫只能看到一條殘影。殘影還沒有銷售,隊長對為首的黑衣人踢出一記鞭腿,風聲霍霍。
“不自亮力。”黑衣人依舊是那麼幹淨利索的嘲笑。
鞭腿正中黑衣人的腰部,但是踢到的不過是一陣黑煙。而聖火騎兵隊長背後黑煙突然乍現,為首的黑衣人變作實體,雪白的匕首被他從袖子裡面抽出,沒有任何意外扎進了聖火騎兵的背部,捅進了聖火騎兵的心臟。
絕對的實力碾壓,聖火騎兵隊長在為首的黑衣人面前沒有堅持三秒就殞命。包括公孫詡在內的所有人都吃驚了,黑衣人的身法太詭異了。
那黑煙像無處不在一樣,只要出現在人的後面,那個人就被宣判了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