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忠這兩天很得意,見誰都笑,唯獨對自己的父母不冷不熱。當然,他也不可能真對自己父母有什麼意見。
他在想一個問題,那便是江萌萌懷孕這個事情,如何去跟他們說,或者說什麼時間說。
也許別人以為這是好事,隨時說。
但韓忠不一樣認為。
原因很簡單,一件喜事固然讓人開心,卻無法改變自己父母瞧不起江萌萌的看法。有很多家庭就是這樣的例子,懷了小孩時全家當女人是寶,生了娃後卻變了另一幅天地。
韓忠覺得父母瞧不起江萌萌那個工作環境,認為那種地方出來的女孩子都不乾淨,這是從心底的,一時之間無法扭轉。這種觀念深厚,你要說在酒樓工作,別人不會亂想;但要說在酒店工作,那便上有色眼鏡了。
就好比一個人做了採購工作,管你有沒有撈,反正沒人信。
有時候韓忠覺得年輕人和上代人之間的代溝就是鴻越,連自己都會和父母鬧意見,又何況於婆媳之間?
也許分開住是一件好事,但他的父母就他一個兒子,又不可能不住在一起。
農家樂生意好了,場地有些不夠用,至少說承辦不了大型的酒席。韓忠有想法在自己另蓋一套房子出來,就是村裡當時給自己的地基上面,當然只蓋一套。
另一套地基,他現在還沒有具體的打算,本來是想著給江家,但現在養豬修了路,就從她家的邊上過。
有些事想太多沒有用,就像村長韓平當初所說。
所以韓忠準備幹了。
先蓋房子,村裡人買的地基,好多正在蓋當中。原先農家樂邊上還有塊地基,他先放著,說不定以後還有用呢,必竟是在大公路邊上。
然後這兩天準備起魚和蝦了。當然不是一次性全部起網,一批批地進行,以保證菜市場光漁蝦檔的供應。很多事情既已設定好了,就按照原先的想法走,不用想太多。
大棚的合同林鶯已經簽了,大棚中的菜,林鶯一棵沒要,原因很簡單,她做了這麼多年的生意,不想因為一件事把口碑給毀了。
韓磊拿乾股,林鶯沒讓他再做事,管理大棚,林鶯直接叫了自己的父母過來,他們都是農民,就種些農家的小菜,主要保證農家樂的供應,這對林鶯來說就是賺了錢了。
當然,大棚中出的菜,也是論時價進貨的,這是她與韓磊的協商,合同韓忠作為合夥人也要簽字,必需過一眼。林鶯辦事,滴水不漏。
韓磊閒了,韓平又趕著他出門打工。
韓忠知道他們父子,但清楚韓平的真實想法,那不是叫他去打工,而是叫他去尋老婆和孩子回來。
韓磊哪裡願意呢....
他就這樣晃著。
這幾天他都往城裡跑,城裡他也沒什麼熟人,除了攪屎棍。
韓忠有些擔心......
因為李火輪一回來,或說已經回來了吧,他會有所動作,而韓磊跟著攪屎棍混,能做什麼,韓忠能猜得到。
韓忠有心提醒一下韓平,而剛好見著他騎著腳踏車過來。
“三叔。”韓忠叫了一聲。
“有事?”韓平見著韓忠的表情,似乎是有事說,於是從車子上面下來。
“嗯,三叔。阿磊這幾天在幹嘛?”
“他啊,無所事事。我叫他出去打工,他瞎往城裡跑,一天到晚不見人的,我也搞不清楚。”韓平說著氣鼓鼓的。
“三叔,有件事我也不知道怎麼說,上次我去城裡打了個的,聽一個計程車司機說韓春在城裡是開堵場的,我怕阿磊跟著他混,您....”
“還有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