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是自己家兄弟,我覺得你還是先與阿樟打聲招呼,你說呢?”韓忠想了想,自己還是勸說一下,以免大家傷了幾十年的和氣。
“阿忠,這件事情,我與他說不著吧?”韓磊與韓樟關係偏遠,說起來就是本村人,隔了個七八代,誰還覺得是兄弟。
“大家是多年的兄弟,傷了和氣總不好。”韓忠不想把事弄得不可收拾,苦苦勸說。
“那你說這件事咋弄?田地都是村裡人的,怎不能說我不能弄吧?”
“咳。哎...”韓忠嘆了口氣,心裡有些悶,於是又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兄弟,你只要說你幫不幫我就行了,實話講,沒有你,我沒把握弄得好)。”
“不是我不幫你,這件事情,我們得從長計劃一下。”韓忠知道如果自己幫他,就等於把韓樟給得罪了,這是個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韓磊本來坐著,此時站起身來,很顯然韓忠的回應,他不是那麼滿意。
“阿忠,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又是同學。你知道,這條路修通了後,肯定還有人會回村,到時他們也得弄,到那個時候就沒我什麼事了。”韓磊把實話給說了。
“你都想好種什麼了?”
韓忠已感到他勢在必行了。
“還沒具體想,你有什麼建議嗎?”
“這個得考察一下市場,當年我就是盲目幹,現在城市裡的東西什麼都飽和,你得先找好門路。”韓忠想了想,還是給了他一些建議。
他知道,近公路下面有幾塊梯田,但都比較小,以前還種種水稻,後來乾脆的種上菜了。
其中有一塊是二愣子的,二愣子邊上那塊便是韓磊家的,再下去一塊大些的是韓煥家的。
如果站在韓忠家往農田望去,梯田的左側是一個深勾,很大,連到山腳處。以前在沒有修池塘之時那小溪的水下往這勾裡衝,因為下面低,可能經過幾千年衝涮,下面算是一個河床般了。
後來修起了池塘將那條溪的水給截了,在左邊又建了一個灌溉農田的水道,所以原來那河床被截流了,成了廢棄的大深溝。
公路從韓忠家右側那狹窄處修過來,經他家門口,再向右轉,沿著這條廢棄的河床小路加寬而走,一直通向原來的集市和遠方。
遠方在哪,這裡不說明,反正修起來後,去城區比去集市上還近些。
韓樟的牛羊主要放枚地點是在最下面的平整田地之中,那邊比較開闊。
因為梯田這邊都種著菜,被一些雜木給圍起來了,牛羊很少到梯田這邊來。
但如果韓磊想搞專業的種植,顯然近公路下方的幾塊梯田是不夠的,那麼他的選擇必定是最下面的平整田地。
其實二愣子的豬並非沒有去過那邊,稍圍得不結實的菜地,便被二愣子的豬給禍禍了。
二愣子看得緊,見著豬往山下跑,便一個勁的抽,那些豬可能也怕,久而久之,似乎已經認定了山上才是它們的地盤。
另外一點就是田地是集體的,荒著的時候,牛羊去吃吃雜草,大家無話可說。
但若是韓磊用來搞種養,佔別人家的田地,雖說是同宗族的,若不表示表示,總是說不過去。
農村人都這樣,比較現實。
韓忠相信這點自己不提示,韓磊一個呆在外面的人,不會想不到。
還有一點,做大面積種植,其實也要成本。
不過韓磊的錢從哪兒來,就不關自己的事了。
至少韓忠是這樣想。
這裡的人大都沒什麼錢,非親非故的,平時救救急會借一些,倘若是大額的借,韓忠覺得是比較難。
那麼韓磊想幹點事,就得從他爸那去搞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