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白袍老者對視一眼,較瘦的那位道:“你們凝血峰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火龍師弟仙故,而這位師侄竟然魔化至此?”
肖俏郎飄身落定,抬頭眺望了一眼度仙湖白茫茫的湖面,一臉悲苦之色,滿含淚意的將前前後後凝血峰發生的種種不幸按照事先想好的說辭敘述了一番。
聽完肖俏郎的陳述,仙湖二老也不由哀嘆連連,連道山門不幸。
“其實,最近我們仙湖二老也曾多次感覺到山門有諸多事情發生,但是肩負守護度仙湖的大任,沒有掌門峰主特令,實在不敢違背仙訊,擅自離開,所以也只好乾著急罷了。”較胖的白袍老者道,
“唉!世事變幻,波詭雲譎,許多事實在難以預料,最近我為了追查恩師的法體下落,到處奔波,不但沒找到恩師的法體,反而又碰到許多山門不幸之事。比如,數日前,我剛剛修煉成功頂陽赤練神功第二重的第三重境界,收功出關,恰巧發現師弟奪千里為了奪得峰主大位,竟然偷學魔派邪學,以至於經常魔化後,殘害多名同門師兄弟。如今恩師不在,我身為首座大弟子,思考再三,只好忍痛一路追殺至此,除去山門這個禍害。”
肖俏郎無奈的痛苦說道。
“你師父的法體?”聞言仙湖二老同時回頭朝身後的湖面看去。
然而白茫茫忙的湖面一如往日的霧氣嫋嫋,或濃或淡的視線中盤膝而坐的把那個身影不知何時消失了。
“嘶!”仙湖二老彼此臉色茫然,四隻凌厲的眼眸眨了一翻,一陣支吾。
“怎麼?二位仙湖尊上曾見到過恩師的法體?”肖俏郎激動地問道。
“沒,沒!”較胖白袍老者趕緊斜瞥了一眼身旁的較瘦白袍老者道。
“也罷!恩師的法體無論如何也不會出現在度仙湖啊!否則度仙湖沾染陰冥之氣,那可是觸犯了玄靈門祖訓的大計,二位仙湖守護前輩會遭受嚴酷的山規處罰的!”肖俏郎淡然說道。
但是他的話聽在仙湖二老的耳中,猶如根根針刺刺在二位心中,難受不已。
“是是!”仙湖二老有些心虛的說道。
“唉?那不是恩師的發射體嗎?”肖俏郎突然皺眉凝視著遠處白茫茫的湖面說道。
“什麼?”仙湖二老一聽,臉色唰的一下就變得慘白,猛然轉身朝白茫茫的霧氣看去。眼皮一陣神跳。
只見煙波浩渺的湖面上,之前火龍峰主的法體不知何時又出現了,火龍真人的法體依舊盤膝坐在湖面上,隨著湖水一漾一漾的。他的正面面對著仙湖二老和肖俏郎三位,低垂著頭顱,身形忽隱忽現,極其詭異的樣子。
“原來真是奪千里這個畜生乾的,是他把恩師的法體藏匿到了這裡!嗨!他真是豬狗不如,竟然想利用恩師法體吸納仙湖靜靈洗脈來達到修煉邪功的目的!”肖俏郎恍然大悟的說道。
“對,對!肯定是那小子乾的!”仙湖二老聞言,趕緊附和。
“事已至此,看來我只好帶著恩師的法體向掌門峰主和其他諸位峰主稟明這一切了,一切都由他們處理好了!”肖俏郎臉色凝重的說道。
仙湖二老聞言,面面相覷,眼珠子飛快的轉著,片刻後,較胖的白袍老者上前嬉笑道:“肖師侄你看,能不能商量一下?”
“前輩的意思是?”肖俏郎詫異地問道。
“肖師侄!你我同是修士,一路走來,其中的艱辛想來你也深有體會,我們哥兩個在此守護這度仙湖如今已差不多兩千年了,要不是曾經有幸得到兩棵億年龍參,延長壽元到兩千歲的福祿,否則早已經化作塵土了。如今,這又到了千年之期,對我們仙湖二老來說這是唯一一次進入第四重地仙境的機會了,否則我們絕對活不到下一個千年後了。所以我們希望肖師侄放我們一馬,勿將此事告知掌門峰主!”較胖的白袍老想著說道。
“這?”肖俏郎看著一臉期望仙湖二老,似乎很為難的思索起來。
見肖俏郎有些猶豫的樣子,仙湖二老彼此對視一眼,然後較瘦的白袍老者自懷中掏出一個長條形的紅棕色仙木盒,單掌輕輕一送,仙木盒就飄到了肖俏郎的眼前。
“這是我們尚未使用的另一顆億年龍參,若肖師侄成全,此物算是我們仙湖二老的一點心意!”較瘦白袍老者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