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牽浪也同樣夢魘般的屠戮著昔日熟識的面孔,先是屠戮後痛苦不堪,白日後再影影綽綽的忘記。
而這些都是不由自主,無法操控著自己,一時找不清原因。
兩個夜晚,柳牽浪每逢殺人的時候,都會十分注意自己所殺之人的心臟和經脈,發現凡是被自己所殺的人,體內經脈和心臟都是金色閃光的,猶如自己的九天絕脈。
而白日的時候,柳牽浪也沒再待在凌天齋寶之內,和隨爾和金魂王說是有事,在幽藍榷市九螺環樓一層層悠閒的走著,偶或幾家仙店聊聊。
柳牽浪似乎悠閒隨意,但內心卻是極其謹慎,放開強大的神識,仔細探析自己周圍的幽藍榷市任何一個人。
柳牽浪很快發現,自己誅殺的人竟然都是闕管空中最低等的不金之人,屬於身體特徵完全正常的修士。
而那些含有不同程度的經脈心臟金光之人,他們的骨骼在不停的向慘白色彩過度。層級越高的金光之人,骨骼越是慘白。
看到這些,柳牽浪回憶起夜晚時自己曾經偶然看到皓月射出幽藍光虹也曾殺過人,殺正是這樣含有金光經脈和心臟的人,而對於不金之人卻有意迴避。相反,自己看到的那些所謂月魂殺手,包括自己,所殺之人,卻都是不金之人。
還有柳牽浪十分詫異的看到,幽藍榷市之人同一個人竟然都有兩個分身存在,一個生活在白日,一個生活在夜晚。而且他們的魂念竟然分立存在,各不干擾。不過其中一個死亡,那麼他的記憶卻可以傳遞給活著的那個分身。
這兩個分身,白天生活的叫陽魄之體,夜晚生活的叫月魂之體。而月魂殺手屠戮的物件全部是月魂之體。包括自己誅殺的那些月魂之體。
所以,柳牽浪之所以夜晚誅殺了阿亮兄弟,而白日再看到阿亮兄弟也就不足為怪了。不過有一點柳牽浪一直想不通,如果是這樣,即便外來的金魂王沒有日月分身,但隨爾總應該有的。可是,自己卻始終沒有找到隨爾的日月雙魂分身。
這是柳牽浪的一個疑問,另外柳牽浪一直思索著幾個問題,始終沒有答案。一個是,自己加入的顯然是假的月魂殺手組織,而組織的核心人物是孤心獨慕寨寨主。那麼孤心獨慕寨到底在哪兒,孤心獨慕寨寨主的廬山真面到底是怎麼樣的,他們為什麼要誅殺幽藍榷市出現的所有修士的月魂之體,而偏偏只殺不金之人?
如果說孤心獨慕寨領導的月魂殺手組織是假的,那麼真正的月魂殺手組織的首領又是誰,他們的存在之所又是哪裡?他們不停地誅殺含有金光經脈和心臟之人月魂之體又是為了什麼?
另一個問題,明明自己夜晚所經歷的一切都是真的,但是一到了白天,自己就會莫名其妙的自己暗示自己,夜晚經歷的一切都是在做夢。
就連隨爾和金魂王也是如此說。他們也多次出現在自己的夢境之中,難道他們真的不知,還是在說謊?
距離闕管說的天闕之集的舉辦之日前一個夜晚,柳牽浪很快完成了月魂殺手的任務,回來後,躺在床榻上繼續仔細琢磨著一直纏繞著自己的很多問題。突然眼睛一亮,想起幾日前心中一直有一件事沒辦,頓時心裡一喜。
只不過茶盞功夫後,柳牽浪踏著幽靈舟化作一絲纖雲出現在了鄰居淨泉仙蔬仙店的店堂之中了。
店外天宇清冷的月色照進昏暗的店堂內,柳牽浪藉著流動的月光,四外打量著滿堂的仙果奇蔬,除了各色星光閃爍外,撲面而來的到處是瀰漫的仙果醇香。
“老頭子,多虧了那夜隨爾她們的仙店沒人,你的月魂之體才有機會死在月魂寶劍之下。這下好了,月魂之體一死,再也不擔心日月雙魂相遇都毀滅了。”
柳牽浪正四外張望的時候,聽到後堂傳來一個老婦人的蒼老聲音。
“嗯,就是。多虧了那位月魂殺手,要不然,我真擔心哪天我的陽魂之體突然進到咱們的仙店和我月魂之體相遇呀。
如今一切都過去了,你的月魂之體早已被月魂殺手屠戮。我們的陽魂之體都接受了月魂之體的記憶,來到這裡。
從此我們就可以安心的修煉了。呵呵,說不說隔壁的隨爾丫頭真好,送給我們十幾顆金光之心,我都不知道如何感謝人家了。”
這是淨泉老者的聲音。
“是啊,我們一個賣仙果的,也沒什麼特殊的寶物,多虧她指點咱們在陽克陰魔之陣之外採集的亂夢香果,她們都愛吃。我們既賣了一些,也送她們一些,總算心安一點兒。”
老婦人嘆道。
“小點兒聲,我去陽克陰魔之陣東南區域摘亂夢香果時,那裡有一個白紗蒙面的奇異女子一再告誡我,只管摘取,不許我回來提及亂夢香果的場地,任何人問起此果,也只許回答一無所知。否則,就不讓我再去摘了!”
“是嗎!?那是為何?”
“我哪兒知道。睡吧,唉!也不知何年何月咱們第二人間的所有人的月魂之體才能被屠滅完成。那時候就好了,我們就可以像第一人間一樣,自由自在的生活了。想想都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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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去拿兩個亂夢甜果嚐嚐,高興高興!”老婦人話音剛落,柳牽浪就聽到有悉悉索索下床的聲音。
“回來!你不想活了!”清泉老者突然厲聲喝道。
“呵呵,我說老頭子,不就是兩個亂夢甜果嗎,幹嘛大驚小怪的?”柳牽浪聽到老婦人停止了下床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