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是善？是惡？是友？是敵？湖姥秀兒陷入焦灼。
“佐明島主姐姐，你何必告訴我這些，這是讓我恨你嗎？”
焦灼中，湖姥秀兒自語。
夢仙小築屋外的人陸續都醒了，驕陽正好，沒人理解湖姥秀兒此刻複雜的心情，都歡笑著離去了。
不過，離去時，柳牽浪抬眸注視了一會兒夢仙小築，然後才施禮隱沒。
愁哀山和駭懼谷交界，有一處無月無日地，第三人間七魔稱作叫不明之地。
這裡白日無光，黑夜無影，漆黑如墨，而且終年黑雪紛飛，寒風呼嘯，就連人魔都視為惡劣之所。
然而，這裡卻成了倍受以往悲喜門，羞怒湖，善愛瀑，絕惡洞和不貪海欺凌的愁哀山和駭懼谷來往的公地。
此刻，漆黑的風雪中就有相距百餘丈的兩個人魔身影，皆是盤膝坐在風雪中呢。
一個身影身小手巨，渾身閃耀赤火，身下蜿蜒著一條猙獰頭顱的血火聖蛇。
另一位高大威猛，足有數丈高，渾身醬紅，眼大如鈴。身下坐著一條橘黃色巨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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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魔身影正在談論事情，彼此這樣的狀態似乎已經很久了。
“奔源，你可想清楚了，你我再不聯手，恐怕用不了多久就會被五魔合縱勢力摧毀的！”
小體巨手人魔形體雖小，但是卻聲震環宇。
“哼！我愁哀山向來獨來獨往，我們彼此交流個資訊之類的事尚可，談聯合，那絕對不可能。
想當年，要不是你巨擘橫行霸道，何至於我愁哀山落到滴水皆無的境界，我每日奔行數萬裡，只求滴水救族，然而外域人魔把守，空嘆不能。
從此苦熬無水歲月，時至今日。這一切還不都是你害的。
如今大難臨頭，竟然有臉前來和我愁哀山聯合，不可能！”
愁哀山山聖奔源冷哼一聲，斷然拒絕，並翻出舊日恩怨。
“嚏嚏嚏......”
巨擘一陣怪嘯，拳頭大的腦袋紅光直閃，道：
“真是頑固又愚蠢！你光知道自己沒有水源，貧瘠而生，難道我駭懼谷就有水源嗎？虧你還叫奔源，長得傻高，到處找水。
當年你我爭搶第三人間水源之時，彼此手中可都是享有萬河萬海，千湖千瀑的。
彼此爭的不過是誰多誰少的問題。可是後來你我就連一滴水都沒有了！你想過沒有，這是你的錯，還是我的錯？”
“當然是你巨擘的錯！”
奔源張口即道。
“我呸！第三人間怎麼生出現你這麼個蠢物，這既不是你的錯，也不是我的錯。
是那些外來人魔的錯，尤其是最近幾年，又出現了一個亂獵之域無律人魔區域，簡直就沒咱們的活路了！
甭說什麼正靈仙道，就算是墮魔修鬼都不給咱們機會。我的駭懼穀人魔想要到冥空換取鬼成丹，去多少，死多少，我們再也不敢去了。
曾經是我的悲喜群島，被悲喜門佔了，群島之上，神奇山瀑無數。曾經是你的羞怒湖，被羞怒湖女嬈妃佔了，滿湖波光粼粼的湖水啊，足有方圓萬里！
還有你的善愛瀑，我的絕惡靈泉，我們的共同水源不貪海，亂獵之域的無數雲泉。
都被五域外人魔佔了，錯的是他們，是他們害得我們如此悲苦的！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糊塗，還在計較當年的恩怨，再不聯手，我們都要滅亡了！蠢貨！”
巨擘越說越氣，說到最後，咆哮如雷。
“哇呀呀！你才是蠢貨，那些外來人魔剛進來時，你不是非要和他們互鄰友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