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好景不長,那小青年中途回了一趟南方老家,說是回去稟報父母,結果這一去就是不復返,從此再也沒出現過。
那劉玉蓮當時懷孕已經好幾個月了,挺著個大肚子,是天天想,夜夜盼,最終也沒盼回來那個負心郎。
這姑娘脾氣也犟,竟然不顧父母的阻攔,執意把孩子生了下來,在那個年頭,這事兒就算是醜聞了,他父母一氣之下,搬走回了山棟老家,把她一個人扔在這兒了。
從此這娘倆無依無靠,孤苦無依,經常是吃了上頓沒有下頓,那日子過的是算是苦到家了,而且還經常遭人非議,大家見了她倆都躲著走。
這日子又這麼過了幾年,期間劉玉蓮時常以淚洗面,鬱鬱寡歡,對生活徹底喪失了希望。
後來在一個颳著大風的夜晚,她家的房子不知道怎麼的就著了起來,等大家趕去救火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風助火勢,那大火燒的,整個村子上空都一片通紅,還好她家住在村邊,附近沒什麼人家,不然整個村子都得被波及到。
等大火好不容易熄滅了,眾人這才發現在屋中被燒成了焦炭的母女二人,雖然大家平時風言風語總背後說人家壞話。
不過人死為大,還是集資給辦了後事兒,又給立了兩塊墳墓。
然而一不沾親,二不帶故,也就只能這樣了,逢年過節的,倒是一直沒什麼人會來探望她倆,更別提燒紙祭祀了。
幾人聽完之後,都覺得心裡十分不舒服,有些可憐起那母女二鬼來,尤其是徐彪,竟然開口替那女鬼求起情來。
“那個,,師父,這鬼也怪可憐的,一會萬一咱們找到她之後,您老能不能別喊打喊殺的,和和氣氣的坐下來聊聊勸勸她咋樣?”
這小子話到嘴邊,也說完了,也後悔了,鬼婆婆那肩膀處厚厚的紗布上,明顯還能看到滲出的點點血跡呢,自己這話不該說啊。
鬼婆婆更是氣的直瞪徐彪,心說你這小子,你師父都被人砍成這樣了,你怎麼還反到替她求起情來,不過她還是耐心的給自己這個吃裡扒外的徒弟解釋道:
“小徐,你有所不知,那女鬼可憐是可憐,不過如今已經是墮了魔道,這才三番五次害人,你看看你大哥,咱們要不收拾了她,你大哥早晚得沒命”
卜心瀉在一旁聽了,倒是沒發表意見,不過自打知道了那女鬼身世,他心中對那女鬼的怨氣,倒是煙消雲散,只想著徐彪說的也對,若能勸說她別在害人,那是最好不過了。
接下來的行動還得繼續,打探出來了那女鬼虛實之後,三人又按照老黃記憶中的路線去尋那處亂葬崗。
徐彪小時候在這附近村裡長大的,聽完自己表哥和剛才那老爺子說的大概位置,倒是有些印象,在他的帶領下,幾人很快便找到了那處亂葬崗。
這時候,天色已經漆黑了,這處亂葬崗坐落在一片荒草墊子上,今天晚上沒什麼月亮,漆黑一片,只能影影綽綽看見那一塊塊聳立的墳頭。
徐彪和卜心瀉不由得覺得發起毛來,畢竟倆人誰也沒有晚上來亂葬崗找墳頭的經歷,說不滲的慌那是假的。
不過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鬼婆婆可是一臉無懼,當先就進去了,他倆個大小夥子,總不能看著人家老太太自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