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黛玉依偎在薛寶釵的懷裡,小聲問道:“寶丫頭,你說他到哪裡了呀?”
“天策軍中午才正式開拔,到現在能走四十里地就不錯了,怎麼,你想他了?”,薛寶釵此時的動作和賈瑜如出一轍,不知道他看到後會不會生出被綠了的感覺。
林黛玉小臉蛋紅撲撲的,開啟她不安分的柔荑,掩住胸口,嬌嗔道:“我是讓你來陪我說話的,不是讓你來欺負我的。”
薛寶釵朝她的耳朵吐了一口熱氣,附耳道:“林丫頭,他不在家,我們應該互相照顧對方,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她所說的這個“照顧”相信各位讀者老爺都明白是什麼意思,林黛玉腦海中閃過一幅不堪入目的畫面,她捂住耳朵,搖了搖頭,啐道:“我呸!寶丫頭果然不是好人,我以後再也不叫你來陪我睡了!”
說完後起身欲走,薛寶釵拉住她細細的胳膊,低聲道:“我聽說紋丫頭和綺丫頭說,珠大嫂子經常和後廊的婁大嫂子同床而眠,你說她們為什麼要這麼做?或者說她們在私底下偷偷摸摸的做了什麼好事?”
“瘋了瘋了,真的是瘋了!”
林黛玉無力的推著越湊越近,摩拳擦掌,一臉壞笑的薛寶釵,心裡全都是引狼入室的後悔,但這時候想跑卻是來不及了,在一聲尖叫中,她落入了魔爪。
隔間裡的紫娟豎起來耳朵仔細聽了一會兒,轉頭看向四仰八叉趴在床上呼呼大睡的雪雁,嘆了口氣,又看了看睡姿優雅,正在輕聲囈語的藥官,眼前一亮。
......
一個月後。
大軍抵達黔中道施州府境內,連日的大雨導致山洪爆發,繞路的話要多走好幾天,加上人困馬乏,賈瑜斟酌後決定就地修整五天,並派右哨營三千將士協助當地官府和驛站搶修被泥石流沖毀的官道。
在他的百般約束下,路上並沒有出現一例兵士襲擾百姓的惡性事件,不過還是有一百多名兵士因傷病無法繼續前行,只得留在各府縣治病,然後病癒後自行結伴返回京城,另有十幾名兵士死於墜崖、落水和蛇咬,這都是無可避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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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軍大帳。
賈瑜坐在蒲墊上給景文帝寫密摺,張英持著混鐵棍站在臺階下,各級將領們肅穆而立,站成兩排,等待他的將令。
“報~”
一箇中軍小校一路小跑而來,單膝跪地道:“稟報副帥,大門口來了一個苗族的女子,說要求見您,請您給她做主,卑職把她帶進來了,此刻正在帳外等候!”
這一千多里路走下來,賈瑜沒少碰到攔路求助的百姓,在條件允許下他都伸出了援手,也沒少碰到攔路搶劫的山賊,不管條件允不允許,他都伸出了殺手。
賈瑜擱下細毛筆,做了一個手勢,那中軍小校轉身出去,未幾,將一個少女領至帳內,她約莫有十五六歲,穿著苗族特有的傳統服飾,頭上戴著銀鳳冠,身形略有些單薄,高高的個子、大大的眼睛、長長的睫毛、小小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小麥色的肌膚由內到外散發著一種質樸乾淨的純天然氣息,模樣可以說是萬中無一,比京城裡那些庸脂俗粉要甜美太多,由此可見窮山惡水不僅出刁民,還出美人。
“小姑娘膽子真不小,單槍匹馬獨闖龍潭虎穴,你可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少女目不轉睛的看著賈瑜,用生澀的漢語答道:“知道,你們漢人的駐軍大營,你們又不是山裡的黑熊,有什麼好怕的。”
將領們哈哈大笑,來自人上人的優越感爆棚,少女向前走了兩步,昂著光潔圓潤的下巴道:“你是這裡最大的官嗎?”
前軍將軍李縱大喝一聲“來者止步”,然後出列朝賈瑜抱拳道:“副帥,末將早年行走江湖時曾聽聞,苗人會將蠱蟲藏在口中和髮間,於三五丈內給人下蠱,此女來歷不詳,貿然登門,我們不可不防!”
中軍左副將軍張英擋在賈瑜面前,虎視眈眈的盯著她,警告道:“兀那女人,我勸你不要妄動,否則我會把你的頭砸爛。”
一個牙將彎腰塌背,諂媚道:“副帥,這女子生的頗有幾分姿色,應該還是個雛兒,不如末將讓人把她帶下去洗乾淨,送到您的床上,給您暖被窩,您看如何?”
賈瑜不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也不是不近女色的唐僧,他是一個血氣方剛,食髓知味的男人,一個月沒有吃到肉,如今一個嬌滴滴,水靈靈的少女主動送上門,要說心裡沒點想法,那是不切實際的,根本不符合男性四處播種的生殖基因。
但約束他的是在他骨髓和靈魂深處生根發芽的道德,實在是做不出這種違背婦女意願,不光彩的醜事來,見賈瑜目光澹澹的瞥了自己一眼,那牙將幡然醒悟過來,暗暗叫苦,賠著笑躬身退了下去。
“諸位別杵著了,都下去各司其職,各守其位吧,老張,你留下來。”
待眾將離開後,賈瑜微微一笑道:“小姑娘,我看著不像是最大的官麼?”
少女搖了搖頭,道:“你太小了,好像比我大不了幾歲,嘴上連一根鬍子都沒有,外面那麼多人怎麼可能會聽你的。”
“既然你冒著生命危險來尋求我的幫助,必是遇到了性命攸關的大事,說來聽聽,我能做到的,絕對不會置若罔聞。”
少女聽不大懂這種文鄒鄒的話,但她還是察覺到了賈瑜確實是這裡最大的官,而且看起來很溫和,像個好人,跪下來叩首道:“求青天大老爺給我們一家做主,那縣令家的公子天天帶好多人去騷擾阿姐,可阿姐已經和阿哥定親了,他們用繩子把阿哥吊在樹上戲弄,還打斷了他的一條胳膊,阿姐被逼的跳江,幸好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