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動作極其迅速,一氣呵成,跑出去十多米的掌櫃一聲慘叫,撲倒在地,但身上卻沒有箭失。
原來那箭失是特製的,去掉了鋒利的箭頭,換上了一寸大小的厚鐵片,目的在於制服而非殺傷。
李縱的力道非常大,那掌櫃的像是被人從後面用攻門錘撞了一下,撲出去兩米遠,直接吐出一口血來,院子裡的人見情況不對,連忙把大門關死。
“包圍,強攻!”
南司的兵士四散開來,把商行團團圍住,八名兵士抬著攻門錘後退二三十米,嘴裡喊著整齊劃一的口號,加速朝大門上撞去。
盾手舉起盾牌,刀手抽出佩刀,弓手彎弓搭箭,眾人擺好進攻陣勢和順序,只待門破後衝搶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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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門之隔,十個人在碩大的院子裡站成高低兩排,弓弦緊繃,鋒利的箭頭在月光下閃爍著凜冽的寒光。
在持續的撞擊下,厚重的大門終於支撐不住,轟然倒塌,抬攻門錘的兵士還沒有來得及撤離,就聽見一陣弓弦鬆動的聲音,十支箭失撲面呼嘯而來。
因為要發揮最大的力量,抬攻門錘的兵士都沒有穿甲,在鋒利的箭失面前,血肉之軀毫無抵擋餘地,兵士們紛紛中箭,被射中要害的連慘叫聲都沒有發出來就一命嗚呼了,沒被射中要害的則躺在地上哀嚎不止。
裡面傳來一聲大叫,“弟兄們,拉著這些狗番子一起上路!”
兵士們紛紛躲避,又一波箭失襲來,一個站在不遠處不明所以的吃瓜群眾被一箭咬在咽喉上,血濺了別人一臉,當場去世。
趁裡面人搭箭的功夫,弓手們探出身子,朝裡面一頓亂射,裡面也有人中箭,不過因為他們都身穿重甲,箭失只釘在他們的甲胃上,並沒有入肉三分,傷及要害,他們站在原地動也不動,舉弓還擊,幾名弓手躲閃不及,直接被射翻在地。
李縱大喊一聲:“跟我上!”,舉著重盾的兵士叫喊著往裡擠。
縱馬來到大門口,李縱手持走水綠沉槍,踏著馬鞍縱身一躍,五步並兩步搶進院子裡,敵人紛紛放下弓箭,抽出腰間的佩刀迎擊。
抬手一槍,直接把擋路的一個人戳翻,抽出槍,鮮血飛濺,李縱朝站在最後面的那個人殺去。
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這是賈瑜告訴他的。
那個人雄壯魁梧,掣著潑風大刀,和李縱鬥將起來。
寬闊的院子瞬間變成一個小型戰場,這些敵人武藝高強,招招都是死手,兵士們叫苦不迭,只能硬著頭皮往上頂,往往好幾個兵士才能壓住一個。
望風而來的南司兵士們揮舞著佩刀,兄弟的慘死點燃了這些人深藏在骨子裡的血性,嘴裡大叫著“報仇啊!”
賈瑜縱馬趕來的時候外面已經亂成一片,行人們一臉倉皇,四散奔走,好幾個重傷垂死的兵士躺在血泊裡抽搐掙扎,賈瑜翻身下馬,抽出雪大喊道:“快救人!”
一個敵人被五六個兵士逼到門口,賈瑜想都沒想就朝他的脖子用力砍了下去,鮮血濺了他一臉,那人被砍翻在地,一個兵士搶上前來,一刀將其授首。
一個人站在樓上的朝院子裡放箭,他見賈瑜衣著華麗,就知道他是這些人的頭頭,遂朝他一箭射來。
箭失射中了賈瑜的胸口,一聲悶響,隨即彈開,弓手們立刻還擊,把他射成了馬蜂窩,賈瑜踉蹌的後退兩步,扒開衣服一看,只見護心鏡凹陷一塊下去,大感僥倖,叫了一聲“好寶貝”。
李縱和為首的那個人還在廝殺,你來我往已戰至五十回合,李縱心中大驚不已,他對自己的槍法和武藝十分自信,多少年沒沒碰到過這種對手了。
又數個回合後,李縱找到破綻,一槍把他打翻在地,隨即用槍頭抵住他的喉嚨,怒喝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那人厲聲叫道:“無名無姓,護院忠犬也!”,隨即把脖子往前一送,頓時血濺當場。
還剩下三個人在負隅頑抗,李縱叫道:“不要殺!要俘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