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瑜看著政老爹,問道:“老爺,何故不可?”
賈政用力拍著賈瑜的肩膀,大聲道:“這銀子由我們西府自己出,我們不比瑜兒富有,但也捐五萬兩,為災區百姓添幾碗熱粥!”
王夫人只覺得一陣心痛,這些銀子可都是留給寶玉的啊,就被你這輕飄飄的一段話給白白送了出去。
賈瑜朝賈政鄭重的行了一禮,朗聲道:“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這句話侄兒送給您,我家能有您這樣克己奉公、高風亮節的長輩,是我們闔族老少的福氣!”
不同於以往賈瑜給他行的禮,現在這個禮意義非凡,是對政老爹人品的肯定和讚賞。
賈政連忙扶起賈瑜,惶恐道:“愚叔只不過是盡些許微薄之力,何以克當這一句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真是折煞愚叔了!”
賈瑜肯定道:“老爺當不起,誰能當得起?”
二人相視大笑,有惺惺相惜之意。
他們叔侄倆互相吹捧,可把賈母、王夫人和薛姨媽給難受壞了。
賈母和王夫人疼的是這五萬兩銀子,去掉這五萬兩,府裡的存銀就不多了。
但是這話都已經說出來了,她們要是不給或者降低數目,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死。
別人會說看看人家寧國府,眼都不眨就拿出了三十萬兩,再看看榮國府,五萬兩還磨磨唧唧,不情不願,哪有一點百年望族的氣度,真是貽笑大方。
賈母等人心裡苦,薛姨媽心裡更苦,她知道這是買命錢,不能不出,但幾千兩又拿不出手,五萬兩又讓她無比心疼。
外人都說她金陵薛家資產百萬,可米缸裡還有多少米,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們家大部分的資產都是固定的,比如在江南東道各府的商鋪,手頭上能動的現銀也就十多萬兩,根本不可能和有百萬兩現銀的寧國府相比。
可要是給少了,必定引來賈母等人的不滿和看輕,禍是你們薛家惹的,你們還能出的我少?
沒看見我們賈家為你們娘三個忙前忙後,擔了多少的麻煩和罪責,要我說,我家的這五萬兩也該由你們薛家出,還必須是以我們榮國府的名義出。
賈瑜看向賈母,賈母憋著老臉,真想罵他一句“鱉孫”,你逞你的能就偷偷摸摸的去逞,非要拉著我們一起逞,本來都不知道這件事的,依照以往的慣例,裝傻充愣就過去了,可你倒是好,直接把我們也拉下水了。
但事情到了這一步,自己還能說什麼,今天這五萬兩是出定了,既然結果都一樣,還不如痛痛快快的拿出來,這樣的話傳出去也能好聽點。
見他們叔侄兩一臉期待的看著自己,賈母只能明事理、識大體、顧大局,顫聲對王熙鳳吩咐道:“去拿五萬兩銀票來。”
賈母能想的通,可王夫人卻想不通,她用力的捏著佛珠,心中憤恨不已,在她看來,這些銀子都是寶玉的,卻被賈瑜拿去做了順水人,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但老太太都同意了,她還能說什麼。
去而復返的王熙鳳遞給賈瑜一個錦盒,賈瑜起身笑道:“時不我待,我回去取了銀票就進宮面聖。”
“哥兒等一下。”
薛姨媽咬咬牙,對薛寶釵吩咐道:“你帶哥兒去家裡也取五萬兩銀票,請哥兒一起帶到宮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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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瑜點頭道:“我待會出去會讓屬下來家裡把那兩個下人帶去皇城司大牢嚴刑拷打,簽字畫押,配上這五萬兩銀票,薛蟠最遲明天就能放回來。”
和薛寶釵並肩出了榮禧堂,兩人沿著夾道一路朝梨香院走去。
賈瑜揹著手,慢悠悠的走,薛寶釵時不時的抬頭看他一眼,賈瑜笑道:“寶姐姐看我做甚?”
薛寶釵輕嘆道:“我等了這麼久,終於等來你的一句寶姐姐了。”
“寶姐姐,恕我剛才那段話冒昧,希望寶姐姐和姨媽以後能多約束一下令兄,不然以後定會惹出更大的禍事來。”
薛寶釵看向賈瑜,賈瑜也正好看過來,四目相對,幾息後,薛寶釵敗下陣來,轉過臉去,輕聲道:“這件事怎麼能怪你呢,全是我哥哥和...的不是,說起來是我家對不住你。”
賈瑜笑道:“寶姐姐深明大義,不知道以後誰有福氣能娶了你。”
薛寶釵停下蓮步,站在原地,賈瑜問道:“怎麼了這是?莫不是我說錯話了?”
過了一小會兒。
“瑜兄弟,你...你...和林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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