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哈哈大笑,薛蟠一臉的可惜,嘬著牙花道:“我倒是想,可人家已經被我妹夫收入寧國府裡了,說是養著等那倒黴蛋回來,咱們先不說那賈蓉還能不能活著回來,就她美成那樣,我妹夫他肯定把持不住,遲早要走進她的閨房,爬上她的繡床,哎呀呀,真是讓我羨慕的緊吶。”
薛蟠砸吧著嘴,滿臉的嚮往,眾人不信,紛紛說要眼見為實。
一個人從外面擠了進來,叫道:“我可以給薛公子作證,實不相瞞,小弟和那賈蓉是朋友,去過寧國府做客,有幸驚鴻一瞥過那秦可卿的仙姿,要小弟說,天底下最美的女子也不過如此。”
這是個慣會察人臉色的潑皮,說的話也是假的,為的是能從薛蟠這騙點東西。
見有人給自己捧跟,薛蟠大笑道:“這位仁兄,過來喝酒。”
那人滿臉的諂媚之色,屁顛屁顛的跑到薛蟠旁邊,抓起桌子上的美酒就往嘴裡倒。
薛蟠又道:“要我說,我那妹夫也個不厚道,沒眼力見的,我巴心巴肝的幫他忙前忙後,擔了多少汙名,他都不知道讓那尤物伺候我喝一頓酒。”
眾人紛紛大笑起來,這時,外面走進來一個公子哥,笑道:“早就聽聞金陵來的薛公子愚昧無知,不辨菽麥,身邊也皆是阿諛奉承,蠅營狗苟之輩,先說和別人情同手足,又接著惡語中傷,真是陽奉陰違,表裡不一,還肆無忌憚的出口侮辱良家女子,汙言穢語,滿口噴糞,有臉自詡翩翩公子,真是恬不知恥。”
薛蟠有點懵,愣愣的問道:“你是在誇我還是在罵我?”
他沒有讀過書,只能聽得懂大白話,聽不懂這種文縐縐的言論,這段話用了十二個成語,見他還是笑著跟自己說的,薛蟠一時間著實分辨不出來到底是褒還是貶。
狗友是讀過兩年書的,小聲提醒道:“薛兄,他是在罵你,說你在背後講別人的壞話,罵你不要臉。”
薛蟠怒道:“你是哪個?知道我是誰嗎?”
那公子哥冷笑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他媽管你是誰,敢罵我,今天大爺我非打斷你的腿!”
說罷,薛蟠“嗷”的一聲,就朝那公子哥撲去,奈何他身子肥胖,加上又喝了很多酒,沒有速度也沒有準頭,那公子哥輕輕一避,他就撲了個空,再次上演了一幕狗吃屎的把戲。
眾人哈哈大笑,薛蟠爬起來怒道:“還不給爺上!”
見從屏風後面跳出來四個健壯的僕人,那公子哥嚇了一跳,暗道失策,轉身就跑,不過門口被看熱鬧的給堵上了,一時走不脫,回頭再一看,只見一個碩大的拳頭由遠及近,無限放大。
“噗”的一聲,那公子哥臉上捱了一記重拳,頓時鼻血飛濺,眼冒金星。
他那兩個跟班大叫著扒開人群,嗷嗷的衝了進來,可惜雙拳難敵四手,很快就被打翻在地。
這四個健僕都是薛蟠從一家武館裡聘請來的,個個拳腳功夫不錯,打起架來一個抵四五個,這就是他在外面為所欲為的資本,仗著這四個人,薛蟠好幾次與人爭鬥都佔了上風,不曾落敗,還把對手打到跪地求饒。
薛蟠雖然有些痴傻,但力氣還是有的,他揪起那公子哥,用比他臉還大的、粗糙的巴掌左右開弓的抽了起來,沒抽幾下就把那公子哥給抽暈了過去。
聽到動靜的掌櫃連忙跑上來,他是認識這個公子哥的,連忙用力抓住兀自抽打的薛蟠,連連叫苦道:“哎幼,薛大爺,不能再打啦,他父親是朝廷命官,惹不得,惹不得啊。”
薛蟠停下手,啐道:“屁的朝廷命官,我姨伯父是一等將軍,我妹夫是三等將軍,我怕個鳥!”
薛蟠見賈瑜大步走進來,連忙上前討好,指著那公子哥罵道:“這廝說你壞話,我把他打一頓給你出氣了。”
那公子哥像是在嘴巴里塞了兩顆雞蛋,鼓的老高了,清醒過來後指著薛蟠罵道:“你這個賤商也敢打我,你給我等著!”
薛蟠大怒,抬起腳就要去踹,賈瑜一揮手,兩個兵士把他給按住,賈瑜看著那公子哥,只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一般,何曾眼熟到如此。
“這位仁兄,我們是不是在哪裡面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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