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循急得直跳腳,撥馬朝東疾馳而去。
賈瑜搶進村莊,尋著哭聲和慘叫聲來到一戶農家門口,門口拴著好幾匹馬,見沒人看守,賈瑜翻身下馬,把旺財拴好後,抽出劍割斷那幾匹馬的韁繩,再用劍在它們的屁股上各剌了一下,那幾匹馬吃痛,四散奔走。
裡面的人聽到動靜,一個馬匪提著刀跳了出來,只見一地的韁繩,馬全部不見了,那馬匪大叫道:“老大,有人把我們的馬都給放了!”
說著指著賈瑜惡狠狠道:“好小子,大爺我看你是活膩歪了!”
為首的那個馬匪走出來,見是剛才那個白馬公子,制止住躁動的手下,沉聲道:“閣下為何散我馬匹?”
賈瑜奇道:“閣下又為何在此?”
那為首的馬匪又問道:“閣下是何人?”
賈瑜往後退了好幾步,淡淡道:“一個愛管閒事的人。”
為首的還要說話,旁邊的小弟連忙道:“老大,就這小子一個人來,剩下的兩個肯定是報官去了,咱們現在沒了馬,趕緊搶了小娘子,扯呼吧?”
“往哪扯?兩條人腿能跑過四條蹄子?”
為首的馬匪指著賈瑜道:“不管這小子是誰,殺了他,把他的馬搶來!”
三四個馬匪舉著各異的兵器,嗷嗷叫著撲向賈瑜,賈瑜深知自己若是有柳湘蓮一半的武藝,收拾起這幾個蟊賊沒有一點問題,可他現在勉強能在柳湘蓮手下走十個回合,前提是柳湘蓮還有可能還留了手。
這些人搞不好又是慣會廝殺的,以多打少,自己沒有任何勝算,聽著院裡傳出來的慘叫和痛哭聲,賈瑜咬咬牙,挺劍朝那個最矮最瘦的馬匪殺去。
陳淳滾下馬鞍,四處張望,抄起一戶人家靠在門口的木棍,就朝賈瑜這邊趕來。
賈瑜一劍直奔要害,那矮小馬匪輕敵大意,一刀沒撥開,給了賈瑜可趁之機,順勢刺中了他的肩膀,那矮小馬匪吃痛,大叫一聲:“還他媽的看戲!還不給我宰了他!”
旁邊那幾個馬匪獰笑著走上前,陳淳趕到賈瑜面前,高呼道:“左鄰右舍,老少爺們,你們就這樣坐視歹人逞兇,好人身死?”
躲在遠處圍觀的村民們一陣推搡,幾個血氣方剛的青年見外人尚能不懼生死,見義勇為,自己這鄉里鄉親的還坐視不理,簡直是枉為人子!
那幾個青年抄起農具就上來幫忙,陳淳大喜,一個馬匪朝他砍來,陳淳連忙舉起木棍抵擋,沒想到看起來結實的木棍立刻被一刀兩斷,那馬匪乘勝追擊,繼續砍向陳淳,賈瑜被那個矮小的馬匪纏住,目眥欲裂,心中大悔,若是好友因他的一時熱血而葬身此地,即便他苟活下來,他也一輩子不能原諒自己!
“彥章,你他媽的快走啊!”
陳淳摔倒在地,求生的本能讓他不停的往後退,那馬匪許是來了興致,並沒有急著下殺手,而是提著馬刀慢慢悠悠的把他往牆角逼去。
上來幫忙的幾個青年,當頭的那個被一個馬匪一刀砍翻後,剩餘幾個紛紛從熱血沸騰中清醒過來,撇下農具,和之前那幾匹馬一樣四散而逃。
被砍翻躺著地上的那個青年本能的用手捂住肩膀,幸好沒有傷到要害,見馬匪走開,那青年連滾帶爬的跑了。
提著馬刀逼向陳淳的馬匪似乎是很享受獵物在他面前掙扎的感覺,見陳淳沒有開口求饒的意思,馬匪很是意外,詢問道:“伱怎地不求饒?”
陳淳咬牙道:“大丈夫死則死耳!”
賈瑜一劍逼開那個矮小的馬匪,嘴裡大叫道:“休傷吾兄!”
他只恨自己來的太早,若是在村口磨蹭一會,等他們帶了救兵來就好了,賈瑜不願為了一戶不相識的人家而壞了自己和好朋友的性命,他要是死了,她們可怎麼辦?自己決不能死在這裡。
那馬匪獰笑道:“早幹嘛去了,現在晚了!你們都不要動,大爺我要親自動手,死在大爺我的手裡,你們倆不冤!”
說罷,舉起刀就朝陳淳砍去,賈瑜高呼一聲:“旺財!”
旺財掙斷木樁,疾馳而來,一頭把那馬匪頂的老遠,抬起馬蹄就要去踏,那馬匪吐了一口血,連連後退。
為首的那個馬匪大怒,挺起馬刀就朝賈瑜殺來,賈瑜艱難擋住一擊,只覺得虎口發麻,一個沒抓穩,寶劍跌落在地。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候,只聽見“唰”的一聲,一陣疾風從耳邊傳來,賈瑜定睛一看,一支箭矢正穩穩的插在那為首馬匪的臉上,箭羽還在微微的震動。
隨後傳來一聲暴喝。
“何方鼠輩,休傷吾弟!”
我有一個朋友就是見義勇為,被人行兇者一刀砍在肩膀上,縫了十幾針,事後我問他後不後悔,他說後悔,但是看見這種事本能的就上去了,根本就沒有猶豫,幸好沒有留下殘疾,受害者也得救了,僅以此章向他表示敬意,肩膀上的刀疤是正義和人性賦予他的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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