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你當我不存在就好了,你喝你的,我喝我的。”裴硯晨絲毫不介意程曉羽的不客氣,她將自己剛剛點的曼哈頓,一飲而盡。
酒吧裡曖昧的音樂還在流淌,在這最靠近天堂和地獄的地方。
裴硯晨在程曉羽的眼睛裡看到了巨大的哀傷,於是她毫不客氣的搶過程曉羽手中的那杯特基拉日出,再一次一飲而盡,擱下杯子說道:“欠你多少杯,等下幫你補上。”
透明的玻璃杯上還沾染了她的唇印,想到這也算是間接接吻,她表面上還是冰冷,但內心全全然不似看上去的那樣無所謂,回頭想想,這麼多年來,好像是第一次和一個男生這麼曖昧。
裴硯晨對愛情的感覺並沒有太多的概念,此時此刻只覺得五味雜陳,因為他的頹廢傷心同樣的感到心痛,想陪他喝醉,給予他安慰,想擁抱他在懷裡,給予她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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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在她心裡將愛情歸類為負面情緒,因為愛情是累贅,對人類而言是毫無用處的情緒。對還在為生計發愁的自己而言,愛情完全沒有期待可言。
但這時連她自己都嚇了一跳,自己有一天居然沉溺在愛情裡面,但願長醉不願醒。
坐在程曉羽的對面,裴硯晨覺得自己完全沒有自己獨自一人時的飄零感受,彷彿找到了歸屬一般,像是暴風雨中的航船找到了港灣,疲憊的旅人找到了可以休憩的小屋,對她來說程曉羽是她的現世安穩。
程曉羽望著卸下驕傲的裴硯晨,不知如何是好。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只是不停的碰杯,似乎像在比賽誰先喝醉一樣。
不遠處的徐姐看著兩人這般架勢,心道:“要是兩個人都喝醉了,那就實在不好處理了。”於是藉口快打烊了,不在給兩人送酒。
裴硯晨看著滿桌子的空杯子,滿臉緋紅,眼神迷離的說道:“我餓了,陪我去吃東西。”
程曉羽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說道:“吃東西沒意思,還敢不敢喝酒?”
裴硯晨也站了起來說道:“我怕你等下喝醉了,會在我面前哭鼻子。”
程曉羽“切”了一聲,看著和蘇虞兮有些神似的裴硯晨,靈魂都燃燒了起來,莫名的有些憤怒,說道:“裴硯晨,你以為你不會流淚就是堅強嗎?堅強不是面對悲傷不流一滴淚,而是擦乾眼淚後微笑面對以後的生活。就算我哭了又怎麼樣?代表我不如你堅強嗎?”
裴硯晨面對程曉羽突如其來的怒火,只是看著他的眼睛說道:“別跟我說這些大道理,我只知道你酒量沒我好。”
程曉羽也平靜了下來,嗤之以鼻的道:“那不醉不歸好了!誰先喝醉,誰就是烏龜。”說完這話的時候,程曉羽腳步虛浮的走到酒吧外面。
雨已經停了,只是那冷風吹的程曉羽醉意更濃,他一屁股坐在了潮溼的臺階上說道:“你想去哪裡繼續喝?”
裴硯晨將他扶了起來,走下臺階,伸手攔了輛車道:“你沒開車吧?”
程曉羽搖頭聳聳肩道:“沒車開了。”
裴硯晨也沒有追問什麼意思,半夜的尚海計程車很好攔,程曉羽想坐在前面,卻被裴硯晨牽住了手坐在了後座。
“師傅,麻煩博悅酒店。”
程曉羽望著窗外漂浮著的汽車說道:“我現在窮,住不起博悅。”
裴硯晨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道:“沒關係,我有錢。”
程曉羽無力拒絕,他不知道自己拿什麼拒絕。
開計程車的師傅在後視鏡裡看著這對情侶,搖了搖頭,心想長的帥就是好,還有女人倒貼。<《風月》——黃齡)
裴硯晨做了生平最瘋狂的一件事情,花了十萬塊開了一間房,可她一點都不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