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羅的表情,許天雖然很不忍心,但是不能和羅說出實情。
堅決不能暴露自己的任務也不能隨便透露具體事宜是特派員的職業素養,許天來之前在總部受過三天訓練,說白了就是入職特訓。
“我和修是朋友,他在常青大學過得很好,並沒有加入我們,這一點你可以放心。至於什麼修不會再回來了,修已經忘記你們了之類的話,如果你和修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你應該比我清楚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許天雙手交叉,胳膊肘擔在自己大腿上。
這個姿勢顯得他十分自信,而且十分從容,比較讓人信服。
“當然了,我救你們除了和修有些關係之外,還有一些私人原因。”許天繼續說道:“關於紅蓮鎮市中心的地下黑惡勢力,我要你們幫助我,你剛才也說了,以後什麼都聽我的對吧?”
羅的眼神很堅定,語氣也十分肯定:“你救了我們的命,無以回報。”
“很好!”許天笑了笑,嘴角上揚:“接下來好好養傷,順便和我說一說那個地下拳賽的事情……”
從醫院出來已經是第二天了。
許天在醫院門口的早餐鋪子裡匆匆忙忙吃過了油條豆漿,就驅車前往紅蓮鎮的市中心居民區。
位於紅蓮一中背後的這片廣闊的居民區容納了紅蓮鎮百分之四十的人口,這裡是紅蓮鎮重建工程時候的家屬樓,位於居民區的最中央。
然後圍繞著當初的工人家屬樓和工人安置點,向外輻射擴建了很多小區和社群,最後層層交替、道路連線,形成了現在的紅蓮鎮居民區。
如果說棚戶區擁有紅蓮鎮最多人口的人渣,那麼市中心居民區裡,住著承載了最多記憶的普通民眾。
“19號道路,看起來和其他道路沒什麼區別,這裡面真的藏著紅蓮鎮的地下拳館嗎?”許天下了計程車,站在19號道路的十字路口,看著那些錯綜複雜的巷子和街道有些拿不準。
如果說地下黑拳什麼的存在於棚戶區,許天用腳趾頭想想也覺得合情合理。
但在這種平民百姓聚集的地方會有黑社會組織的大型黑拳賽事,許天總覺得有種燈下黑的感覺。
因為在他站著的路口不遠處,就有一家社群派出所,派出所的值班人員還在門口的小馬紮上坐著喝茶。
“唉,還是去現場看一看吧,羅也說了地下拳場確實是在19號街道的壞男孩酒吧裡,那個黃毛應該不是騙人的。”
許天對於當時情況下自己的演技還是很自信的,自己火箭隊見習成員的形象應該在黑道里樹立起來了才對。
經過一路上的打聽,許天來到了壞男孩酒吧,酒吧在一條昏暗的巷子裡,巷子口站著一些濃妝豔抹的女人還有一些身穿小背心、露出紋身的男人,刺鼻的酒味從這些人身上傳來,酒吧的後面還有若有若無的痛苦呻吟以及拳拳到肉的打擊音效。
“這下我信了。”許天聳了聳肩呢喃自語,然後撥開那些站在門口擋路的小混混,走進了酒吧。
於是瞬間刺耳的音浪一波接著一波湧來,大清早的,酒吧裡就已經滿是搖頭晃腦的男女了。
許天甚至懷疑他們在這裡玩了通宵根本就沒有離開,而不是大早上的來蹦迪。
火屬性的小精靈在人群的簇擁下噴吐著火焰製造氣氛,許天看著跳鋼管舞的妖火紅狐,砸了咂嘴。
能幹出這種事來的……人不能,至少不應該。
奇怪的xp。
老闆是個光頭大漢,滿身的紋身從脖頸一直延伸到腦門,看起來很是滲人。
他正在櫃檯裡擦拭酒杯,然後用充滿警惕的目光打量著剛進門的許天。
來這裡喝酒的,大部分都是周圍的混混,很少有普通人,也就意味著很少有生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