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雪晴在得知對方的身份後,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問道:“你當真就是八年前的那個少年?”
聞聽此言,郭牧便確認了封雪晴的身份,點頭道:“千真萬確,姑娘可還記得,當初你告訴過我,有緣自會相見,沒想到我們的緣分沒有散去,今日在這裡重逢了。”
至此,封雪晴不再懷疑郭牧的身份,只是臉上的震驚之色顯得更加的濃郁,因為她做夢也沒有想到,一個曾經落魄的少年卻在有朝一日出現在強大的中州派,並已經身懷了不俗的修為。
這種震撼足足持續了半晌,封雪晴才逐漸接受這個事實。
此時,郭牧再次向封雪晴感謝道:“多謝姑娘的恩情,他日若有所求,任憑姑娘差遣。”
封雪晴搖頭道:“你不用再謝我了,你可還記得,早在八年前你就已經用玉佩作為饋禮謝過我了,只可惜我沒有保住它。”
提及玉佩,郭牧想起來,這玉佩落入了嚴正厄的手裡,也成為了後面所有事情的導火索。
雖然一切因玉佩而起,但郭牧並沒有絲毫責怪封雪晴的意思,只嘆這一切是命中註定。
若是當初自己沒有撿到玉佩,若是當初自己沒有將玉佩交到封雪晴的手裡,也許一切都會變得不一樣。
見郭牧陷入了傷感之中,封雪晴以為對方還在介意玉佩一事,便解釋道:“我不是故意要將玉佩送給別人的,只是當初,嚴家的人查出這玉佩……”
話到這裡,郭牧阻止封雪晴繼續說下去,他不想以前的傷疤被從新揭開,但他有必要向封雪晴解釋玉佩的來源,便說道:“無妨,這玉佩本來就是我撿來的,現在只是物歸原主而已。”
封雪晴能夠從郭牧的表情中看出,他在刻意迴避此事,便“嗯”了一聲,不再這個話題上糾結。
稍後,郭牧逐漸從傷感中走出來,向封雪晴拱手道:“姑娘,我現在是兌門的弟子郭牧,以後若有差遣,可直接來兌門找我。”
郭牧有意隱瞞自己是古百川的徒弟,就是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封雪晴點了一下頭,“我們以前是舊識,現在又是同門,你大可不必姑娘的喚我,直接喚我雪晴就是。”
封雪晴一向眼高於頂,本不該說出這番話來,可對面的人是郭牧,這個讓她的心裡產生了異樣的男子,她不知不覺中就放低了自己的姿態,亦如小時候那般。
郭牧當然樂意之至,便有些生澀地喚了對方一聲“雪晴”,而封雪晴直接喚的郭牧的名字,如此,兩人的關係更加親近幾分,臉上都綻放出溫和的笑容。
這時,遠空中突然傳來了一道救命聲,驚擾了郭牧和封雪晴。
聲音剛落,只見兩道身影,一前一後向著擎天台疾馳而來。
前者是御劍而行,而後者駕馭著一隻白色的巨鳥,速度快到了極致,眼看就要追上前者。
待郭牧看清楚時,才發現前面的人正是曲君武,而後面追他的人自然就是姜妱,至於姜妱為何要追曲君武,郭牧心知肚明。
曲君武見到了郭牧,如同看到了救星,速度便猛地提了起來,頃刻間就降落在郭牧的面前,並閃在郭牧的身後,一臉警惕地盯著追隨過來的姜妱,還不忘了向郭牧說道:“郭兄,也不知道這掌門千金哪來的火氣,一見到我就窮追不捨,你可要救救我啊!”
此刻,白鳶駝著姜妱降落在郭牧的面前,並掀起了一陣颶風。
姜妱即刻翻身下來,指著郭牧身後的曲君武說道:“牧哥哥,你讓開,我要好好教訓他。”
聞言,曲君武被嚇得瑟瑟發抖,拉住郭牧的衣服死不放手。
豈料,曲君武眼中的救星卻並沒有要管他的意思,而是向姜妱說道:“請便!”
說完,他故意移開身體,以便將曲君武暴露出來。
姜妱拎起拳頭就要向曲君武衝去,但曲君武不會坐以待斃,他雖然不知道郭牧為什麼不幫他,但是他也不會輕易放開這根救命稻草,便以郭牧為擋箭牌,與姜妱玩起了貓捉老鼠的遊戲。
偏偏這兩個人還玩得興起,你追我趕,硬是跑累了才停下來。
此時,兩人都喘著粗氣,讓一旁的封雪晴看了,只覺莫名其妙。
姜妱一邊拍著自己胸脯,一邊上氣不接下氣地對郭牧說道:“牧哥哥,你怎麼不幫我?”
姜妱自知自己的修為差了曲君武一大截,奈何不了他,便找郭牧幫忙。
曲君武趕緊搶在郭牧之前說道:“郭兄,有道是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你不會重色輕友吧?”
雖然曲君武說的是玩笑話,但郭牧從來不覺得這句話是對的,至少現在看來,姜妱在郭牧的心裡,無人可以替代。
他突然出手,一把抓住了曲君武的手腕,道:“我還知道一句話,女人是拿來寵的,兄弟是拿來出賣的,對不起了,我的兄弟,只能犧牲你了。”
姜妱見曲君武被擒,即刻走了過來,拎起拳頭正要砸向曲君武的胸口,不過就在她的拳頭快要落下之時,姜妱突然將拳頭鬆開,改為捏住了對方的耳朵,使得曲君武立即痛得嗷嗷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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