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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誤會?”提起這件事,姜妱的記憶似乎被拉到了其母親身死的一幕,令她情難自禁,歇斯底里般地大笑不止。
“誤會?一切都是我親眼所見,何來的誤會?”姜妱已然認定此事,不容對方繼續狡辯,意欲上前擒拿嚴正厄。
以姜妱的本事,想要拿下嚴正厄不費吹灰之力,嚴正厄深知如此,故而沒有選擇逃跑,而是急忙說道“且慢!”
姜妱停下腳步,看向嚴正厄,想要聽聽對方說些什麼。
但聞嚴正厄說道“所謂子債父償,既然他欠你,我可以替他償還。對於他,從小到大,我都沒有盡到一個作為父親責任,相反,我還虧欠他許多,現在是時候彌補這一切的時候了。”
“哈哈哈……”姜妱冷笑道“他虧欠我很多很多,你還得起嗎?”
這時,嚴正厄忽然指向姜妱的身後,一臉驚呼道“牧兒!”
這一聲“牧兒”瞬間令姜妱失了神,回頭看去,那裡空空如也,哪有對方口中的“牧兒”。
至此,姜妱方才意識到不妙,回過頭來時,正好看見嚴正厄將黑魅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並抹了一下脖子。
他這一下力道甚大,頓時出現一道深深的口子,一股鮮血直接噴了出來。
姜妱有心阻止,卻已是來不及,只得上前,攙扶住即將倒地的嚴正厄,一臉驚慌地問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我並沒有要取你性命的意思!”
話罷,姜妱調動靈力,想要修復嚴正厄脖子處的傷口,可她終究不是仙人,任她如何,也不能將將死之人從鬼門關拉回來。
嚴正厄尚未完全失去意識,用極度虛弱的語氣說道“既然……你認定……他……他殺了……你的……母親,他……欠你……一條命,那我……我就用……自己……這條命……來償還!”
話音落下之後,嚴正厄徹底失去意識,也閉了氣。
此刻的姜妱見到這一幕,如同一個彷徨無助的小孩,畢竟自始至終,她從來沒想過要害了對方的性命,而對方卻真真切切地死在自己的面前,雖然不是自己親手所殺,卻因自己而死。
恰在這時,一道身影浮現出來,正是趕到此處的郭牧,當他見到這一切時,整個人如遭雷擊一般。
足足愣了半晌,他才邁開沉重的步子,急衝過去,跪倒在嚴正厄的面前。
新喪生父,郭牧已經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一把將姜妱推開,抱起嚴正厄並查探了一下他的身體後,指著姜妱聲嘶力竭地吼道“他只不過是一個凡人,你怎下得去手!”
姜妱的臉上佈滿懊惱之色,她顧不上眼前的“羌馗”為何會有如此反應,而是向對方懇求道“羌先生,您醫術了得,求您快快將他救活過來!”
若是能救,郭牧早就動手了,已死之人,縱然郭牧有天大的本事,也是回天乏術。
郭牧仰天大笑,一行眼淚奪眶而出,“冤孽,一切都是冤孽!”
大笑過後,郭牧變得異常的冷靜,因為他的心如同死灰一般。
他抱起嚴正厄,緩緩站起身來,一雙銳利的眼神鎖定在姜妱的身上,冷聲道“從今以後,你我之間已無半分情意,再見之時,便是你死我活!”
留下這句話後,郭牧凌空而起,抱著嚴正厄的屍身消失在夜色裡。
這最後一句話令姜妱如夢初醒,因為這聲音異常熟悉,熟悉到她僅憑這聲音就能判斷對方的身份。
“怎麼會,怎麼會是你?”姜妱趴在地上,反覆問道。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又有兩道身影降至,正是封雪晴攜著嚴水寒至此。
嚴水寒見到姜妱的慘狀,心中已經猜到七八分,可表面上還是裝出一副無知的樣子,趕緊上前向姜妱問道“我爹啦,你把他怎麼樣了?”
姜妱只顧趴在地上,此時的她已經不像之前那般痛苦,可臉上的表情如同死灰一般。
嚴水寒久未得到回覆,目光轉向他處,正好看見被撇在地上的黑魅劍。
他將黑魅收回,劍刃的血跡未乾,還有地上亦可看到一攤血跡,瞬間使他臉色一變,抓起姜妱問道“你把他怎麼樣了?”
被這嚴水寒一鬧,姜妱空洞的眼神恢復了幾分清明,用力掙開嚴水寒,大聲道“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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