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水寒吸完老婦之後,忽然凝視空中某處,大喝道:“你也滾出來吧!”
話罷,嚴水寒向那個方向拍出一掌,一股強大的吸力從掌心裡迸射而出。
忽地,一道隱藏在暗處的身影被嚴水寒吸了出來,落入了嚴水寒的手裡,腦袋被嚴水寒緊緊扣住。
那被嚴水寒抓住的人看上去是一名中年男子,看不出來自哪個名派,不過,顯然他的實力遠遠不及嚴水寒,想來是負責監視這一片區的。
此時的他面露驚恐之色,趕緊向嚴水寒求饒道:“大俠,饒命啊,我剛才什麼也沒看見。”
這番話不過是騙人的鬼話,嚴水寒自然分別得出,況且,以嚴水寒謹慎的性格,就算那人沒看見,嚴水寒也絕對不會放他離去。
“我若是把你放了,我就死得很難看,所以對不起,我只能犧牲你了。”話音落下,嚴水寒握緊扣住中年男子的手,並運起了混元噬靈術。
只消片刻,中年男子落得一個跟老婦一樣的下場。
嚴水寒看著倒在地上的兩具乾屍,緩緩從自己的身上掏出一個藥瓶,藥瓶內盛有詭異的黑色藥水。
他開啟瓶蓋,分別在兩具乾屍上倒出兩滴液體,乾屍迅速發生溶解,最後化作虛無。
做好這一步,嚴水寒方才拍拍手,抬頭望了一眼聖山之巔,隨即向前走去。
再看郭牧,與老者對弈了不知道多少盤,每一盤都輸得很徹底,但這並沒有消磨郭牧的意志,且郭牧的棋藝正在逐漸進步,這倒給了他一些信心。
眼看一天的時間即將過去,不知道已有多少人闖過了多少個關卡,也不知道有多少人被淘汰出局,郭牧自嘆自己還卡在這第一關,目前還看不到希望,不禁皺起了眉頭。
一盤棋後,老者伸了一個懶腰,隨後勸郭牧說道:“你也看到了,你下了一大半天也沒下過老夫,相信再這樣下下去,結果都一樣,所以老夫奉勸你還是放棄吧,莫要在這裡空耗時間了。”
郭牧問道:“敢問前輩,這一關可設有時間限定?”
老者搖了搖頭。
郭牧繼續問道:“可有限制在多少盤以內?”
老者再次搖了搖頭。
郭牧神色堅定地回道:“既然如此,只要我不投降,可以繼續與您下下去了,我承認,我短期內勝不了您,可我每一局過後都在進步,而您的棋藝已到達了瓶頸,如此下去,我相信一定會勝過您。”
聽了這番話,老者大笑起來,“哈哈哈,你的口氣倒不小,你雖然說得對,可是你忽略了一點,同盟大會總共歷時十日,你能保證在十日之內勝過老夫嗎?”
那自然是不能的,郭牧深知這一點,但他仍不退縮,只顧將棋子收好,並掏出一顆白子,放在了棋盤上,“前輩,多餘的話就不說了,請吧!”
看郭牧似乎胸有成竹的樣子,不知何故,老者忽然把棋盤收了起來,道:“這棋不用下了!”
郭牧問道:“為何?同盟大會的截止日期還沒到呢。”
老者解釋道:“其實,這一關考驗的並不是你的棋藝,而是你的恆心和毅力,你明知棋藝不如老夫,再繼續下下去沒有任何意義,你還能堅持如初,這份恆心和毅力便是通關的鑰匙。恭喜你,你已經通關,可以繼續向前了。”
郭牧聽罷,自然難掩欣喜,向老者躬身行了一禮,隨後向前走去。
很快,夜幕籠罩大地,聖山上對各位參與者的考驗還在繼續,此時已淘汰出局的人皆回到了聖山腳下的人群之中,少說也有半數。
這些被淘汰出局的人似乎心有不滿,對這次同盟大會指指點點。
潛伏在其中的魔教中人看準了這一點,開始煽風點火,盡說四大門派的不好,使得眾人心中的火越燃越旺。
時至半夜,終於到了爆發點,十餘個門派聚在一起,在各自掌門的帶領下,意欲尋四大門派理論。
還未抵達四大門派的住處,他們在路上碰到閆詩音及其門中人,雙方形成了對峙。
一名代表從人群走出來向閆詩音拱手道:“閆掌門,此次同盟大會的舉辦有欠公平啊?”
閆詩音擺出一副傲慢的樣子,冷聲問道:“有什麼不公平了?”
那代表回道:“同盟大會說是促進所有正派的團結,所有滿足條件的門派皆可派人參選,這表面上看去公平,實際上不公。誰都知道,你們四大門派實力雄厚,比來比去,這最後的盟主還不是從你們四大門派中選出。”
閆詩音當即反駁道:“就算如此,那也是四大門派憑藉實力勝出,別人說不得什麼。”
這時,又有一人站出來,反駁道:“若是一切憑實力說話,那也好辦,只怕這盟主之位只是一個虛位而已,試問,若這盟主不出自四大門派,而出自其他門派,你們四大門派願意聽從盟主的號令行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