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摸一個時辰後,閆詩音從水裡面竄了出來,降落在許冰如的面前。
從她臉上不安的表情來看,似乎此事並不順利,現場沒有人敢問她,只得等她自己說出口。
稍時,閆詩音對眾人說道:“諸位,我試著潛入這湖底,可這湖底著實太深,憑我的修為,同樣無法到達。”
此話一出,舉座皆驚,若是連身為掌門的閆詩音都做不到,那還有誰可以做到。
這時,眾人想到了北漠派資歷最老的太上長老婁碧藍。
“為今之計,只有請婁長老出山了!”閆詩音說完這句話,向眾人交代了一聲,隨後親自前去婁長老的住處請她出山。
其他人守候在此,繼續關注著湖泊的動靜。
表面上看來,這湖泊異常的平靜,可這平靜的背後,卻隱藏著一場生死攸關的危機。
目送閆詩音離去之後,明長老的目光瞥了一下西北方向的冰山,與冰城比起來,冰山距離此地更近,所以會比冰城更快受到波及。
明長老面露擔憂之色,然沒有采取進一步的舉動。
三個時辰後,有更多的冰雪發生了融化,使得湖泊又較之前大了些。
正在這時,湖泊之上,一道身影緩緩浮現,她的出現,帶起一股強悍的能量,使得整個湖面出現了輕微的顫抖。
漸漸地,眾人看清楚來者的面孔,正是太上長老婁碧藍,繼她之後,閆詩音也出現在湖泊之上。
婁碧藍仔細觀察了湖泊一陣,隨後向身旁的閆詩音問道:“閆掌門,當真僅僅用了十餘天,這湖泊便發展到了現在的規模?”
閆詩音點頭道:“不錯,自從發現這裡有融化的跡象之後,我便派人夜以繼日地守候在此,所以他們的判斷不會有錯,我們也嘗試過用各種方法阻止冰雪融化,然結果均無濟於事,萬不得已才請婁長老出山,看看您老有沒有辦法。”
婁碧藍面露凝重之色,正聲道:“自極北之地形成至今,從未出現過如此現象,照這樣發展下去,別說北漠派,就算是整個極北之地,怕也會化作一片汪洋大海。”
對於婁碧藍的擔心,眾人心知肚明,故而均將此事視為頭等大事。
婁碧藍再次向閆詩音詢問了相關的情況之後,親身投入湖水之中。
沒想到一個時辰之後,她也無功而返,向眾人說道:“這湖泊詭異得很,猶如無底深淵一般,始終不見湖底,越是往下,承受的壓力就越強,不得已返回。”
在此之前,已有不少人查探過湖泊,在聽完婁碧藍的話之後,均產生了同感。
閆詩音一臉憂愁的感嘆道:“若是連您老都無法探知,那真不知道還有誰可以做到了。”
婁碧藍沉思片刻,隨後說道:“老身雖然不知這湖泊產生的緣由,不過要阻止這湖泊繼續發展下去,有一法當可一試。”
婁長老的話讓大家看到了希望,臉上均不自覺地浮現出一絲喜色。
“什麼辦法?”閆詩音著急地問道。
在回答這個問題之前,婁長老轉而看向許冰如,面露遲疑之色,這不得不讓人懷疑,她口中所說的辦法與許冰如有關。
稍後,婁碧藍向許冰如問道:“冰如,為了阻止湖泊向周圍擴散,你願意作出犧牲嗎?”
許冰如移出一步,一臉堅定地回道:“沒有北漠派,就沒有弟子,只要能夠解決湖泊之患,弟子願意作出犧牲。”
婁碧藍聽聞這個答案,露出滿意地笑容,轉而對身旁閆詩音說道:“閆掌門,要想阻止冰雪融化,唯有將冰如體內的水靈珠取出,水靈珠乃至寒之物,有它坐鎮此地,當能阻止冰雪融化。”
“不可!”閆詩音當即否決道:“水靈珠已與冰如融為一體,若是將它取出來鎮守此地,那無異於要了她的性命。”
其實,閆詩音心中知道此法可行,只因她愛惜許冰如的性命,才從未往這方面考慮。
婁碧藍反駁道:“但凡是北漠派的弟子,都已做好了為北漠派犧牲的準備,如今北漠派正處於生死存亡一刻,別說是她,若有需要,老身也願意捨去自己的性命來保住北漠派。”
閆詩音正想反駁回去,去聽許冰如慷慨激昂地說道:“為了救下北漠派,弟子願意捨去自己的性命。”
這聲音傳到每個人的耳朵裡,每個人都神情凝重,向許冰如投去了敬佩的目光。
閆詩音看向許冰如,眼神中充滿了不捨,她腳尖一點,飛身降落在許冰如的面前,握起她的手說道:“冰如,你是我北漠派的未來,現在又正值花樣的年紀,莫要輕言犧牲!”
許冰如退後一步,向閆詩音深深鞠了一躬,回道:“師傅,婁長老說得不錯,弟子與其他人並無不同,以弟子一命,挽救北漠派成千上萬的性命,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