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州大地以北,乃是一片冰天雪地,常年雪花飄落,積雪堆積成山,放眼放去,除了冰雪還是冰雪。
越是往北,氣溫越低,尋常之人根本抵禦不了這種寒冷,這就造成這個地方無人問津,猶如荒漠一般。
這時候,一道孤零零的身影穿梭在冰天雪地當中,他的身上已經沾上了不少的積雪,猶如給他裹上一層厚厚的雪衣。
能夠出現在這裡的人自然不是常人,正是前去北漠派欲取回誅邪的郭牧。
自他離開中州派已有月餘,在離開之前,他原以為可以輕鬆地找到北漠派,不曾想這北漠派如同從世間消失了一般,竟不能尋到半點蹤影。
郭牧回頭,看向身後留下的一長串腳印,已是望不到盡頭,這預示著他已在冰天雪地中走了很久,少說也有十天左右。
他找不到北漠派,只能向北而行,他不知道哪裡是北方,只能時不時地回頭看自己的腳印,與腳印相對的地方,必是北方。
走到深處,強如郭牧,心中也不免產生了一絲寒冷感,為此他只能調動靈力,抵禦這種寒冷。
在這樣的地方,若是御風而行,對靈力的消耗無疑會更大,為了可持續下去,郭牧只能選擇徒步前行。
如此再走了一段很長的路,郭牧沒有找到北漠派,卻難得發現了一個新的生命,引起了郭牧的注意。
但見一隻銀色的小鳥在低空中盤旋,在盤旋了幾圈之後,它似乎發現了郭牧,便撲動著翅膀停留在原地,一雙銳目鎖定在郭牧的身上。
郭牧見之,神色大喜,因為他想到,這冰天雪地中沒有任何鳥食,而它能活下來,很有可能是被人餵養的,只要一路跟著它,便能尋到餵養它的人。
正在郭牧尋思間,小鳥忽然撲動雙翼,然後調轉方向,向著遠方疾馳而去。
郭牧自然不能放任它離開自己的視野,趕緊縱身躍入空中,靈力從體內迸發而出,以不快不慢地速度緊緊跟在小鳥的身後。
跟了一段距離之後,郭牧發現這小鳥似乎在故意戲弄他,因為繞來繞去,似乎又回到原地。
這足以說明小鳥絕非尋常之鳥,必是某位高人餵養的,才會如此的奸詐狡猾。而在這個地方,堪稱高人的非北漠派的人莫屬。
想到此,郭牧更不可能放小鳥離去,遂想到一計,以讓這隻小鳥老實帶路。
於是,他忽然在指間凝結出了一道靈力,並隨著他輕輕一彈,一道靈力流如同箭矢一般向著小鳥飛去,剛好從小鳥的身旁飛過,嚇得小鳥連叫了幾聲,旋即猛地撲動雙翅,加速前行。
郭牧得意一笑,同樣加快速度,對小鳥窮追不捨,並時不時地對它發起攻擊,當然每一次攻擊都與它擦肩而過,僅僅起到嚇唬它的作用。
小鳥終究不是人類,受到驚嚇之後,必然會加緊尋自己的主人而去,以尋求庇護。
就這樣,郭牧終於如願以償,在跟了小鳥一段時間後,尋到了北漠派的所在之地。
其所在之地乃是一座銀裝素裹的冰城,一眼望不到盡頭。
郭牧眼睜睜地看著小鳥飛入冰城之內,而他自己則從空中降落而下,停留在冰城的入口之處。
待他腳尖剛著地,幾名北漠派的弟子迎了過來,將郭牧圍在中間並仔細打量了一番。
年長的弟子見郭牧不似凡人,問道:“來者何人?”
郭牧向對方拱手回道:“我乃中州派護法郭牧,有事求見貴派閆掌門,還請通稟!”
聽聞“郭牧”二字,北漠派眾弟子面色皆驚,“你便是郭牧?”其中一人上前,眼神炙熱地看著郭牧,並問道。
見他們的反應,似乎也知道郭牧的名字,令郭牧頗感意外,沒想到自己的名字竟傳到了極北之地。
郭牧先前已通報了姓名,故而面對對方的再次詢問,郭牧僅僅點頭示意。
北漠派弟子交頭商量一陣之後,那年長弟子對郭牧說道:“你在此稍候,我等這就向門中通稟。”
話畢,北漠派眾弟子紛紛離開,將郭牧獨自留在這裡。
郭牧別無他法,只得站在原地等待,目光沒有閒著,饒有興致地眺望著不遠處的冰城。
時間緩緩流逝,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郭牧遲遲沒有等來北漠派的回覆。
就在他準備上前詢問之時,他忽覺自己方圓百丈的範圍出現了淡淡的能量波動,緊接著,那滿天飄下的雪花,化作一根根鋒利的冰刺,紛紛向著郭牧疾射而來。
情急之下,郭牧調動體內的靈力,並在周身凝結出一道防禦罩,將所有的冰刺悉數阻擋在防禦罩外。
僵持片刻之後,隨著郭牧加大力道,所有的冰刺在強大靈力的作用下化作虛無,其周身的防禦罩也在這一刻發生湮滅。
郭牧犀利的眸子注視著某個方向,冷聲道:“何方宵小,居然敢暗箭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