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午時,擎天台上匯聚的眾人才散去,郭牧獨自一人留了下來,他站在深淵入口處,神色複雜地望著下面。
他想要再見古百川,只可惜古百川不允,他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在他看來,恐怕一輩子也難以見到古百川,心中不免傷感。
如此站了足足一個時辰,就在郭牧準備回去之時,一道身影闖入他的視野裡,見對方的樣子,似乎專門找郭牧而來。
郭牧趕緊上前,躬身道:“拜見掌門!”
不錯,來者是掌門姜雲騰,姜雲騰點頭示意郭牧起身,隨後與他並排站在一起,望著深淵禁地的入口處。
良久,姜雲騰目不斜視地問道:“你可知我來找你做什麼?”
郭牧想了想,回道:“您應該是為我與妱兒之間的事情而來。”
“不錯,想必妱兒已經告訴過你了,我和師妹以後不再反對你們在一起,但這並不代表我們已經同意了,你要贏得我們的認可,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郭牧點了點頭,見姜雲騰欲言又止的樣子,似乎並沒有把話說完,郭牧問道:“還請掌門為我指條明路!”
姜雲騰潤了一下嗓子,隨後回道:“妱兒有多優秀,與她相守一生的人就得有多優秀,如此他才能保護好妱兒,我們也可放心地把妱兒交給他,所以你要向我們證明這一點,依我看,不久之後舉辦的同盟大會便是你的一次機會。”
郭牧算是聽明白了,姜雲騰想要自己在同盟大會上好好表現,可是同盟大會,不比以前的修仙大會,只有年輕弟子才能參加,而同盟大會上,必然會雲集各路高手,自己想要在這些人當中冒尖,絕非易事。
不過,為了姜妱,即便再難,郭牧也要迎難而上。
姜雲騰似乎看出了郭牧的顧慮,激勵他說道:“二十多年前,誰也沒想到年紀輕輕的司奉天可以力壓眾人,一舉奪魁,成為公認的正道盟主,倘若你能夠發揮出當日擊退魔教眾人的力量,相信你定會成為下一個司奉天。”
話雖如此,可郭牧至今也搞不懂,當初的自己是如何操控那股神力的,只能將這一切歸因於女媧石。
“既然掌門如此高看我,就算為了妱兒,我也定會竭盡所能。”郭牧鏗鏘有力地說道。
姜雲騰見狀,頗為滿意地點了點頭,“你要變得更強,離不開自己的本命法寶誅邪,而誅邪神劍現在不在中州派!”
聞聽此言,郭牧頓時一驚,問道:“這誅邪神劍不在中州派又在何處?”
於是,姜雲騰主動將誅邪神劍的下落告知了郭牧,並解釋道:“當初,你犯下大錯,以為你與誅邪神劍此生無緣,便以誅邪神劍作為交換跟北漠派換取了更大的利益,現如今,誅邪神劍就在北漠派中,你想要取回並不容易,一切都得看你自己。”
郭牧清楚其中的緣由,想來閆詩音必是因為司奉天之故才向中州派索要誅邪神劍,她現在好不容易得到此劍,自然不會輕易交出去。
然姜雲騰說得在理,誅邪神劍是自己的本命法寶,只要有它在手,便能多幾分勝算,所以無論如何,郭牧必須取回此劍。
“多謝掌門告知,我定會親去北漠派一趟,將誅邪神劍取回來。”
見到郭牧神色堅定,姜雲騰點了一下頭,隨後從自己的身上掏出一封信,遞給郭牧並說道:“這封信乃是本座親手寫給北漠派掌門閆詩音的,希望她能夠看在本座的面子上,不會過於為難你。”
“多謝!”郭牧再次向姜雲騰表達了感謝。
姜雲騰搖頭道:“誅邪神劍本就不應該贈予北漠派,這是本座欠你的,也是中州派欠你的,所以對於此事,本座定全力支援。”
郭牧“嗯”了一聲,心裡開始盤算出走北漠派之事。
這時,姜雲騰的話再次傳來,“同盟大會在即,此事宜早不宜遲,所以你明日就出發吧,出發之前,不需要告知任何人,包括妱兒在內。”
若是不告訴姜妱,只怕她將來知曉此事之後會責怪自己,正在郭牧為難之時,姜雲騰接著說道:“眼下對你和妱兒來說,提升實力才是重中之重,倘若讓妱兒知曉此事,以她的性格,必會跟著你前去。你們兩人在一起,心思全花在了談情說愛上,又如何能夠靜下心來潛心修煉,所以讓你們分開一段時間,對彼此都是好事。”
郭牧沉思了片刻,覺得對方說得在理,點頭道:“我答應您,可我若是離開,妱兒長時間見不到我,必會打聽我的下落,到時候又該怎麼辦?”
姜雲騰回道:“此事不用擔心,我已想到了解決辦法,今天我會給你時間與妱兒告別,你只需要告訴她自己要閉關一段時間,這樣的話,就算你離開了,妱兒也不會起疑。而且我還可以藉助此事力勸妱兒閉關修煉,相信在閉關一段時間後,她的修為定能突飛猛進。”
聽對方這麼一說,郭牧心中再無顧慮,便決意依姜雲騰所言行事。
議定之後,二人便離開了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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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時不我待,郭牧徑直找到了姜妱,並約她來到了兌門的荷塘。
二人相依平躺在荷塘中的一塊巨石上,巨石帶著二人在荷塘中緩緩穿梭,顯得十分的愜意。
對郭牧而言,荷塘的景色雖美,卻也比不過姜妱,他就這樣目不轉睛地盯著姜妱,令姜妱心中升起了幾分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