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為首的太上長老接過話來說道:“雖然我西嶽派在此坐忘山延續了數千年,可從未曾有人踏足過山巔,如今你的作為無意中遂了我們的心願,終於可以揭開山巔的神秘面紗了。”
想及此,眾人的臉上不經意間浮現出喜色。
雲傲千收回目光,很快從自己身上掏出兩本書簡,遞到郭牧和姜妱的面前,並說道:“表達感謝不能只是停留在口頭上,這是兩部有關佈陣及解陣之法,乃是我西嶽派陣法之精要所在,對你們來說應該大有裨益。”
郭牧見狀,頗感詫異,此兩本書簡既是西嶽派之精要所在,那應該是他們的不傳之秘,如今卻大方地相送,令郭牧著實不解。
他連連搖頭道:“這等重要的書簡,請恕我等不能接受。”
與郭牧不同,姜妱雙眼冒起了精光,顯然對這兩部書簡十分感興趣。
雲傲千知道郭牧心中所慮,故解釋道:“郭公子,雖說這兩本書簡上所載乃是我西嶽派不傳之秘,換作以前,就算有人把刀駕到老夫的脖子上,老夫也不敢將其送出去,只不過時移世易,我西嶽派即將遁世,只怕以後永遠也不會踏足外界,若是能夠給外界留下一些有用的東西,那也算是我西嶽派所做出的貢獻。”
不得不說,雲傲千的目光看得很長遠,表面上將此書簡贈送別人,西嶽派得不到任何好處,殊不知,他所贈送的人是兩位最有潛力的年輕人。
以他們現在的表現,將來必然會成長為一方之巨擎,甚至飛昇成仙,亦有可能。
現在將兩本書簡慷慨相贈,不僅可以使上面的佈陣及破陣之法在他們的身上得到發揚光大,還可以讓他們念及西嶽派的恩情。
讓兩個重要人物欠下西嶽派一份恩情,怎麼看也算是一個划算的買賣,當然這一切都是遠期效益。
姜妱不與雲傲千客氣,當即就從雲傲千的手上接過書簡,轉而向郭牧問道:“牧哥哥,你要哪一本?”
郭牧見姜妱所為,無奈地搖了搖頭,知道這書簡不受也得受了。
他沒有著急回答姜妱,而是先向雲傲千躬身一禮,“雲掌門,既是如此,那晚輩就卻之不恭了。”
雲傲千見郭牧鬆口,自是心喜,笑道:“相信弊派的陣法必能在二位的身上發揚光大。”
郭牧點頭道:“晚輩必將竭盡所能地練習此書簡上的陣法,以讓陣法可以永遠傳承下去。”
“如此甚好,甚好!”雲傲千連連點頭,心中還是相信郭牧所言。
贈送書簡一事,對西嶽派有益,對郭牧和姜妱而言,那將更加有益,畢竟這書簡上所記載的內容是常人想要也要不到的,他們若是能夠將其融會貫通,對個人實力的提升將是巨大的。
如今拋開了這份顧慮,郭牧自然會欣然接受,他轉而看向姜妱,回道:“我要哪一部都可以,你先挑吧。”
姜妱聞言,在兩本書簡上來回看了看,隨便將其中一本遞給郭牧,道:“我也不知道喜歡哪一本,就隨便挑了。”
郭牧從姜妱手中接過書簡,開啟粗略看了一遍,發現裡面的內容主要是介紹與佈陣有關的,那姜妱手中的必然是與解陣有關的。
誠如他所言,無論選擇哪一部,郭牧都不介意,於是,他將書簡收了起來,隨後與姜妱一起回到了西嶽派的陣營當中。
至此,此次大會基本接近了尾聲。
正在雲傲千宣佈準備散會之際,兩道身影從空中劃過,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片刻之後,兩道身影落入了中州派的陣營當中,他們一男一女,男的英姿颯爽,女的冷豔高貴,正是嚴水寒與封雪晴。
他們一出現,便一一向姜雲騰等人行禮。
當封雪晴的目光落在郭牧的身上時,神色立即變得複雜,一時不知道說什麼,最後僅僅點頭示意。
郭牧雖然隱約察覺到了封雪晴的異樣,不過,他還是一如既往地待封雪晴,向她笑道:“歡迎回來!”
封雪晴輕輕“嗯”了一聲,這時候,姜雲騰的聲音響起,“雪晴,見你平安歸來,我就放心了,可怎不見你師傅?”
提到鳳惜顏,封雪晴神色黯然,愣在當場,一時不語,誰都能看出來,她的師傅必是發生了什麼變故。
封雪晴的出現,自然也吸引了西嶽派眾人的目光,只不過他們看待封雪晴時,神色有些複雜,畢竟若非因為她,她的師傅也不可能大鬧西嶽派,致使西嶽派弟子死傷不少。
片刻之後,封雪晴調節好了自己的情緒,向雲傲千回道:“師傅已經有了他的去處,弟子此次回來,乃是替師傅了結與西嶽派的恩怨。”
說到這,封雪晴面露堅毅之色,不管姜雲騰同意與否,她毅然邁開步子,向著雲傲千走去。
看著封雪晴的背影,中州派中從掌門到門主,再到長老,都對她讚不絕口,年紀輕輕,便有如此擔當,絕非常人所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