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秋玲見自己無路可逃,只得放棄,可是她滿心不甘,臉上流露出憤怒的神情。
在她看來,若非郭牧在前擋路,說不定她早就逃了出去。
於是,她把這滿心的憤怒都轉移到郭牧的身上,並向他狠狠瞪了一眼,冷聲道:“都怪你,若不是因為你,我這次就成功。”
郭牧事先並不知道有人在追她,所以攔下她乃是無心之失,若是提前知曉,他就不會這麼做了。
郭牧一臉歉意,向田秋玲拱手道:“田姑娘,很抱歉,我攔下你實在是因為……”
“不要解釋,就算解釋了,本姑娘也不會聽,還有你的道歉,本姑娘不接受!”
說完這句話,田秋玲轉而看向那為首的長老,露出一張苦瓜臉,懇求道:“龐師叔,您就放我走吧,我答應您,待我把事情辦妥,一定很快回來。”
那被喚作龐師叔的長老正是陸培聖的師弟,他搖了搖頭,回道:“丫頭,你就別為難我了,掌門師兄說過,若是放你離去,你定會去中州派尋那嚴水寒,如今東海派與中州派的關係不比以往,你不能因此折了東海派的顏面。”
見對方不肯,田秋玲重重地“哼”了一聲,“好吧,你們現在就把我帶回去吧,反正我一尋到機會,還是會逃出去的。”
龐長老回道:“丫頭,放棄吧,你這已經是第五次逃跑了,每次都被我們抓了回來,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你是逃不出去的。再者,經此一事,相信門中必會對你看得更嚴,你恐再難有機會。”
對此,田秋玲還是不服,反駁道:“這次若非有人擋住了我的去路,我也不會被你們追上。”
田秋玲越說越來氣,回頭看了郭牧一眼,恨不得將他剁了。
看到對方不善的目光,郭牧心中打了一個冷顫,自己前來本就是為了勸和,如今任務還沒有完成,倒提前得罪了一個重量級人物,郭牧想想就頭疼。
龐長老懶得多言,向身邊的幾人點了一下頭,幾人湊了上去,將田秋玲帶離了此地。
而龐長老依然駐留在原地,凌厲的目光鎖定在郭牧的身上。
之前他早就注意到了郭牧,只因要處理田秋玲的事兒,才把他晾在了一邊。
“如果我沒認錯的話,你是郭牧?中州派的弟子?”
郭牧自覺沒什麼好隱瞞的,點頭回道:“晚輩正是!”
“你現在不知道東海派已與中州派劃清界限了嗎?此時前來,究竟有何圖謀?”
“晚輩確實有所圖謀,只圖能夠修復兩派的關係,這無論對兩派,對整個正道都是幸事!”
“哈哈哈,中州派若真想修復與我東海派的關係,又豈會派你一個小輩前來,看來你們的誠意並不怎麼樣。”
“非也,若論資排輩,晚輩確實不夠格,可若說在修復兩派的關係上,晚輩是最合適的人選!”
“此話怎講?”
“雖然龐長老當時不在中州派,想必您應該知道一二,東海派與中州派劃清界限與晚輩不無關係,晚輩此來是來領罰的,無論什麼樣的懲罰,晚輩都能接受,只求能夠熄了東海派的怒火,望東海派以大局為重。”
幾番攀談下來,龐長老意識到,眼前的郭牧雖然年紀輕輕,卻能言善道,而且又字字在理,令其對郭牧的看法有了大大的改觀。
為了進一步試探對方,龐長老繼續裝出一副冷漠的樣子,質疑道:“我記得不久前,你與魔教勾結,若非靠著幾個女人,恐怕早就命喪黃泉了,如今才區區不過幾日,你竟能說出這番大義凜然的話,你不覺得很可笑嗎?”
顯然,龐長老就是想要給郭牧難堪,以看他如何應對。
郭牧似乎沒有受到影響,臉上的表情不波,冷言道:“龐長老貴為東海派的長老,沒想到跟其他人一般見識,糾著別人的過錯不放,敢問龐長老,您是否連一件錯事都沒有做過?”
這句話將龐長老問住了,畢竟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恐怕沒有人敢給郭牧肯定的答案。
郭牧接著說道:“我雖然犯錯,但已然接受了極為嚴厲的懲罰,這件事便成為過去,就像每個人曾經犯過錯一樣。倘若龐長老真的未曾做過一件錯事,無論您說什麼,晚輩都虛心受著,如若不然,晚輩定然心中不服。”
聽到最後,龐長老忍不住為郭牧鼓起掌來,笑道:“看來中州派派你來是對的,實不相瞞,我內心深處並不贊成掌門師兄的做法,在我看來,五派團結大於一切,我也曾經勸過他,只奈收效甚微,倘若你當真能夠修復兩派之間的關係,我倒樂見其成。”
見龐長老表明心跡,郭牧的心裡燃起了對他的佩服,向對方躬身道:“前輩深明大義,晚輩拜服!”
龐長老不在乎這些虛禮,在示意郭牧起身之後,回道:“不必如此,我也只是說說而已,卻做不了什麼,一切還得看你。”
郭牧面露堅定之色,點頭道:“晚輩既然來了,必當竭盡所能,還請前輩現在就帶我去東海島,晚輩要求見陸掌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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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龐長老面露難色。
郭牧看在眼裡,以為他不願意,正要說話,卻見對方先說道:“帶你去東海島可以,只不過能不能見到掌門,那就能得看你的本事了。”
對此,郭牧早就有了心裡準備,料定此事不會一帆風順。